“只能怪你。”
“你真
以为
不知道你和宣清河是什
关系吗？你真是为
不让失忆更加严重，才不告诉外界情况，任由
直失忆下去吗？你用心不纯啊。”
“如果真失去记忆，恐怕就真要被你哄骗。”
“但幸好，是哄你。可惜，你点都不乖，仍去宣家见宣清河，带着他味道来看，仍不愿意放弃宣清河，把你秘密告诉，把你抗生素、你枪炮、你机
他睁开眼，顿顿，便直接将那碟糕点端到怀里，块块不断地往口中送去，连吃相都顾不得。到急切时，甚至把拿起三四块，齐齐往嘴里塞，真如饿鬼投胎般。
杜七见着糕点渣滓簌簌落下，抬眼看看，却也不阻拦李凌碧狼吞虎咽。
等到盘内糕点没大半，李凌碧抱着盘碟手忽然抖，软软地松开。青瓷盘碟顺着矮床滚落，杜七抬手，稳稳接住。
他直起身，凑近，轻轻吐字：“凌碧。”
李凌碧用袖子遮着半张脸，神色迷离恍惚，闻声低低哼声，眼神却失焦，无法将视线定在杜七脸上，只有嘴角诡异地大大弯起来，朝着杜七露出香甜笑容。
，还都是同吃，实在是没什可能。
李凌碧闭着眼，恍恍惚惚地想着，也摸不准自己思绪。自打犯过第遭烟瘾后，他脑袋里就总是有些乱，想不清楚。
这时，杜七进来，手上端热茶和两碟糕点。
“做点吃，但还要等会儿才行，你先吃些点心垫垫。”
杜七把糕点放到李凌碧手边茶几上，又出去取盆热水来，蹲下给李凌碧泡脚。
好整以暇地审视片刻李凌碧反应，杜七终于缓缓收起他温柔乖觉、忠厚深情表情。
浓稠而阴冷欲望，狂热而压抑恶意，在顷刻间全部倾泻而出，淹没杜七脸部每缕肌肉，每寸皮肤。他像条立起上半身剧毒之蛇，痉挛般转动着脑袋，对猎物吐着血红信子与腥膻气息。
“乖乖留在身边不好吗，凌碧？”
杜七嗓音变得越发温柔，仿佛在对着最心爱人喃喃诉情，哀求爱人垂怜。
“知道你怀疑。但这能怪谁呢？”
李凌碧也习惯杜七这样宠着他，便是有些心疑，也没拒绝这伺候。
热汽蒸腾。
温度略烫水流包裹着双脚，不轻不重按压摩挲舒缓着酸痛疲累。清茶入口，挟着醇香，暖起空乏躯体。
这惬意环境让李凌碧放松许多，他从盘碟里随手拿起块云片糕，放进嘴里。
似乎是戒大烟戒得没食欲，太久没能好好吃东西，这云片糕入口，李凌碧便觉着美味无比，精神振，腹内饥饿感也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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