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他人不答,关门走。
但船舱里除他,还有另外两个人,个老先生,个中年文人。
那老先生瞧瞧他,开口道:“镜之和云声同说过你。知道你价值,和你以往做事情。们这次坐船沿长江,往西去,和远生,以及远生朋友们,都将会牢牢地看住你。”
“你可以不帮助们,但们也不会放任你去资敌。”
李凌碧愣愣,感觉面前这两人有些眼熟,似是在哪里见过:“敢问您二位是……”
八个字。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白楚合上报纸。
他沉默许久,开口朝车夫道:“麻烦前面右转,到城门口军营。”
……
都是讲东洋人事,第二版则讲和会事,那虽已过去两个月,但却随着东洋军踏上青州半岛事情,愈演愈烈,不见消停。
从前他是识字,却不爱看这些,也不关心这个,外头事是外头事,不是他事,也不是戏台上事。
但兴许是周记点心铺去太多,门外游行喊声太大,他不自觉地就开始关注起这些东西,以至于发疯,发痴,警报声连响三日,都懒怠着,不想去收拾行李离开。
不过他已住在租界,应当也是不妨事。可他留下,单单就是因为觉着租界安全吗?
也许不尽然。
“方既明。”老先生道。
中年文人颔首:“郑远生。”
李凌碧呆住:“方先生,郑先生?”
他忽地有些心潮澎湃,脑子里也终于想起到底是在哪里眼熟这两人——还能有哪里,当然是历史课本上!
他面露激动,旋即才想到
也是这个时候,另边,李凌碧被蒙上眼,押进辆马车里。
马车晃晃悠悠,走很久,才到个地方停住,李凌碧下车,冷风扑面,闻见海水腥味。他嘴也被堵着,问不出话,脚下地板不稳地晃荡着,应该是上船。
他被带到间船舱里,才松绑,恢复视觉和口舌。
“这是哪里?”
在郁府待三两个月,李凌碧好似稳当不少,警惕地环视左右,却没再惊乍。
白楚想到戏楼徐老板前几日来劝他同离开时场景。
徐老板指间香烟烟灰落在他桌上那些报纸传单上,那道苍老嘶哑烟嗓嗤笑着:“赴国难,这算哪门子国难。这些学生脑袋不清醒,糟践自个儿命。白老板你可不要被蛊惑,你是唱戏,角儿,就该站在戏台上风华绝代,你瞧,便是那些东洋人,不也都许多爱戏吗?咱照样唱,照样赚钱。”
“咱赴什国难,天塌下来,有个儿高顶着。”
那时候他又是怎答?
他似乎是没有回答,但他记得他当时垂下眼睛,看见张传单上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