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距金陵不远，离淮州青山观也不远，您这个岁数
，可听说过金陵
神仙、青山观神仙以吃活人为生？”
“没有这个道理。”
楚云声笑意微敛，沉声道：“若这河里河神真要以活人为食，那就不是神，而是妖怪，是魔头，这样妖魔当请人来斩，而非是献祭供养。既是妖魔，也管不得风雨，与其求它，不如去求青山观道长，不如去求自己。”
老汉
愣，握桨手掌潮凉片，却渐渐攥得死紧。
楚云声并未开口否认神与仙存在，因这个世界武力巅峰确实是有常人不能企及之能，而且这些村民囿于隅，也少有识字，并不懂子不语怪力乱神之说，神仙妖魔是他们脑海中根深蒂固东西，若张口就是全盘否定，称世上无神仙无妖魔，那老汉恐怕只会认为他是疯癫狂妄之徒，听不进去半个字。
谢大侠救命之恩！”
真气浮动，楚云声止住这家人下拜动作，开口道：“河水湍急，雨雾渐大，此处不能久留，速速划船上岸。”
无形力量拦住欲要弯曲双腿，李家人更觉敬畏，不敢再多说什
，当下活动活动手脚，就纷纷跳上大船，坐船舱坐船舱，划桨划桨，齐心协力撑着大船划往岸边。
远远可以望到河岸时，船头握桨那名为李大宝老汉面露犹豫恐惧，小声地对楚云声道：“这位公子，您当真是江湖里说大侠吗？那您见多识广，可知咱们这河里究竟有没有河神？”
“不、不是小老儿怕什，只是要是真有河神保
们十里八乡风调雨顺，那今日们这些祭品逃，触怒河神，那们村和这周围乡亲们，是不是就要遭殃……小老儿、小老儿辈子没做过亏心事，不知怎就偏偏选中咱们老李家……”
不谈神仙妖怪，只论善恶功过，才是恰当劝说安慰。
“对！大侠说对！”
老汉未出声，船舱口坐着壮实少年却已大声道：“爷爷，当初大姑
“没人，没人……”
汗湿乱发黏在老汉额上脸上，他穿件打着补丁褂子，面色黢黑，苍老皱巴，黄浊眼睛里含着些酸楚，眨眨，就和这细雨融成片。
他话语颠三倒四地透着惶恐，说着说着，声音就渐渐低，干裂嘴唇抿着，闷头划船。
楚云声蓑衣已解下来，披在两个小孩身上，湿润雨雾扑来，令他心中也渐起潮闷。
他在船头另侧与老汉同划着桨，闻言沉默片刻，慢慢露出丝温和笑来，道：“老汉应该听过，这世上有被誉为陆地神仙游仙存在。既然世上有仙，那必然也有神，只是神仙都是从江湖侠客点点长大，便是做神仙，也不会忘锄强扶弱，行侠仗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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