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必然另有隐情,但却不是神婆与衙役们所能知晓。
不过,无论这内里有着何种隐情,也都无法掩盖
按照神婆所说,她依县令指示,在这数个村子里选祭品时,首先选是那些地主富户。
但选好后,她却并不把这消息公布,而是送封帖子过去,提点这家人。这家人惊骇欲绝之下,必然愿意掏出大笔银钱消灾免祸。
这钱落进县令口袋后,消灾免祸说法便会在富户乡绅间流传起来,如此,每到三个月选祭品时候,便不用再送什帖子,这些富户就会默契地送来大笔银钱,只求这祭品名额落不到自己身上。
而这县令和神婆也极精明,选人时都调查得清清楚楚,绝不会碰那些和江湖势力或是名门望族有联系,而除却那些惹不起之外,其余富户可以说是每三个月都要脱层皮。
祭河神以来这两年,县令赚个盆满钵满,满肚子民脂民膏。
,想必是没有功夫来查探乡下。”
这番话说得周全妥帖,算是勉强将白坨村村民们心踢回肚子里。
村长也露出丝将信将疑喜色。
他未听说县令换人之事,但白坨村去山白县城也不过是个时辰脚程,这事真假易辨,实在没必要用来欺骗他们这些平民老百姓,于是他心中也放松大半,再看神婆和衙役等人,也没畏惧,满是怨恨愤怒。
村民们不怕,便也不再畏手畏脚,冲上去对着神婆和衙役们就是顿拳打脚踢,直到谢乘云阻拦,才被村长劝着离开,各自回家中。
“害人性命,只为银钱?”
谢乘云问。
神婆胆怯脸上闪过丝诧异,小声喏喏道:“不为银钱,还能为什?死几个贱民,换几万两雪花银,就没有这划算买卖……被选中,到河里喂鱼,可不能怪们,谁让他们掏不出银子来,买不自个儿命……”
“这位大爷,您可不该给他们出头,就这草根子样玩意儿,割茬还有茬,就是天天祭河神,可还死不完呢,您替他们操什心呐。”
神婆话虽如此说,但楚云声却不认为只为财帛,山白县县令便敢在诸方势力眼皮子底下闹出这样动静。
不多时,河岸便恢复空荡冷清,除谢乘云和楚云声外,就只剩下地东倒西歪恶人。
岸边戏台坍塌被砸,两面血红大鼓跌进泥里,再不复神秘诡异之感。
清人,楚云声和谢乘云为防串供,便分作两边,敲醒神婆和衙役们,审问祭河神事。
神婆与衙役都不是什硬骨头,稍稍威逼利诱番,便把来龙去脉吐个干净。
只是这神婆与衙役所知也并不算多,仅是知道山白县县令操纵这祭河神事,是为搜刮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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