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子轩也笑起来:“好啊,怎不好?但李供奉,对生死没什要求,不然这样,也不用你饶命,只要你将李梧
“此事恐怕另有误会。”
所有李家或是入李家半步游仙,都领着皇室供奉位子,李飞尘自然也不例外。
他身穿玄底银绣供奉长袍,气势引而不发,乍眼看,只好似个常年身居高位,颇具威仪寻常中年人,并不能瞧出是个什高手,但当他视天下如蝼蚁般漠然望来时,尽管杀机未爆,却仍能令定力不足之人心惊胆寒,呆立震骇。
“误会?”
李飞尘扬扬眉,嗤道:“巧舌如簧!”
怕。作为剑客,每回出剑,都是要存死志,如此,剑才够锋利,能杀人。若个剑客失往无前,置生死于脑后心气,那便也算不上剑客,顶多只是个用剑之人。”
“剑如此,刀却不定相同。”
……剑如此,刀却不定相同?
楚云声拢拢麻痒掌心,眉心微锁,心中忽有触动,若有所思。
沉默片刻,他垂眸看眼两人被宽袖遮挡交叠手掌,复又目视前方,淡淡回道:“放心,若要死,也会拉谢公子垫背,黄泉路上不独行。”
“谢子轩,你敢说你在龙章瀑布不是被木悦心所救?”
“别和本座说,不知道救你之人是谁。你谢家对木悦心解,可不定比李家差。只是本座已经好奇二十年,究竟当初在谢家祖坟发生什事,让你贯硬气谢家,面对木悦心只发出道简陋追杀令,而不见任何嫡系子弟出动,将其擒拿斩杀。”
“之后更是于朝堂武林安稳蛰伏,几近避世,若非有人早就试探过,知你谢家游仙尚在,恐怕这些年你们不会得半分安宁。”
李飞尘盯着谢子轩,微微眯起双眼,隐匿寒芒:“其中隐秘,陛下也想知晓,为此还曾专门去问过‘北斗天’,只是‘北斗天’却闭口不言,只令陛下回宫潜修。”
说到这儿,他勾唇笑:“这样吧,谢子轩,你可以不告诉木悦心躲去哪里,只要说出这个秘密,就饶你不死,可好?”
“那自然是最好。”谢乘云轻笑道。
两人传音入密,暗中交谈空当,谢子轩已当先迈出步,应付起李飞尘杀机腾腾。
“李供奉这是何意?”
谢子轩脸色苍白,气度却从容无畏,眉宇间凛然沉稳,不见半分惧色,极为坦荡道:“你口中所说木悦心,在下见都没有见过,又如何交出她下落?”
“而且若在下记得不错,李供奉要找木悦心,应当就是那位二十年前与李皇纠缠不休北漠奇才吧。此人与谢家也有仇怨,已失踪二十年之久,若她真现身,在下又岂会藏匿她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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