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相貌俊美少年从车内缓缓蹭出来,没人扶他,他便点点地蹭过车辕,跳到地上。
小和尚这时才发现,这位长得极好看施主双眼似乎有些空洞呆滞,举动也诡异,极有可能跟传言样,是个痴傻。
他悄悄打量着人,却不想只是盯得久点,那人眼便倏忽看过来,直直地,带着烫意般。
小和尚惊下,但看看已经收拾着准备转身就走言家人,还是大着胆子走到少年身边,将他包袱背起来,伸手去搂他肩膀,“听师父说你是言家大少爷,
车夫心里感叹,“傻人有傻福……留在言家,指不定哪天就尸骨无存。”
车里咳嗽声渐渐低无,有不太清晰哗啦声传来,似乎碰翻什东西。个药瓶滚出车门门缝,从车夫脚边摔下悬崖。
行人到底在半路凉亭歇阵,等雨停,才赶到昭闻寺前。
雨水将山寺前石阶冲刷得明净透亮,扑簌簌落叶被水雾重重地压下,飘着坠着,堆在石阶之上。
名戴着斗笠灰衣小和尚拿着扫帚在清理落叶,边扫边唉声叹气,左顾右盼,明显是百无聊赖,心不在焉。
只限于同情。
“咳……咳咳!咳咳……”
马车里突然传出撕心裂肺咳嗽声,连这咆哮大雨与山风都压不住,尖锐带血地刺出来。
车夫听得皱眉,沉沉叹口气。
他在言家做事也有五六年。马车里这位言家大少爷言陵,在他刚进言家大门时,就听说这位大少爷事迹。
远远地看到马车驶来,小和尚立刻扔扫帚,蹬蹬蹬跑下台阶,“几位施主可是自言家而来?”
护卫翻身下马,“正是。家公子要在寺中寄住段时日,还要劳烦住持和小师傅关照。等还有要事,就不进去拜访。言兵,还不请公子出来?”
护卫瞪眼车夫。
车夫敲车门,毫无反应,没办法,只好直接从外将车门推开,打起车帘。
车厢内幽暗,车门打开同时,只苍白手按住车门边沿,探出来。
据说言陵降生那日,天外飞虹,映照得方圆二十里都如晴昼般。莲香与佛光盈满待产卧房,更有大相国寺高僧快马加鞭赶来,为言大少批命。此等出身,几乎是出生就被整个言家捧到掌心上,尤受喜好佛法老太太喜爱。
但没过多久,言家人就发现,他们大少爷不会说话,不会哭闹,整天呆呆地坐着,不知道张着嘴在无声地念什,仿佛是个傻子般。
名医看过,术士找过,但都束手无策。
前刻还被奉若天才言大少,转眼便被打入尘埃,贴上傻子封号,从老太太主院搬进偏僻凄冷偏院。
“傻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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