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双头虎不知道，程思齐却很清楚，那所谓转世机会，早就在妖圣秘境时，被无厌用在
他身上，所以他才有在昭闻寺
十八年。
心底
沉，程思齐注视着那朵残破细弱金莲，抬手碰碰那莲尖。
指腹倏地热。
却是那金莲聚合花苞突然张开点，纳入程思齐手上伤口渗出滴鲜血。
这鲜血如有奇效般，金莲轻轻颤，周身虚弱如游丝金光微微亮些许。
他又舔舔无厌唇瓣，冻得嘶声，退开点，看见这身素白如冰人佛修身上，独唇间点殷红，便像是十分满意般，下巴靠在无厌肩头笑起来。
直笑得腰腹间伤口渗出大片血，程思齐才抽着冷气停下，转眼看向无厌身侧那朵扎根冰雪之中，颤巍巍含着花苞小金莲。
“老大……”
双头虎这时才敢小心翼翼凑过来，偷觑着程思齐脸色，心里有点惊悸。
也不怪他害怕，实在是程思齐方才模样太吓人，眼睛发直，笑得跟疯样，满脸止不住地滑泪。
含在其中样，估摸着就是他当狐狸时吞那枚佛珠。
摔落在地，程思齐抬眼，正看见无厌放在膝头只手。
那只手苍白修长，骨节分明，细细青色脉络在手背上微微凸起，几根指节间覆着薄茧，是常年捻动佛珠留下。
半透明冰霜将这只手完全包裹起来，稀稀拉拉雪挂从悬着襟袍上垂下，纹丝不动。
程思齐怔瞬，然后猛地翻身而起，跪在无厌面前，静静看着盘膝闭目年轻佛修。
程思齐眼睛也亮起来。
双头虎心头
见程思齐看着那朵金莲，双头虎赶忙从脑袋里搜刮出有关天隐寺所有信息，道：“这是修习莲法佛修命莲。前辈若是真爆过金丹，那除等死，也就只有两个法子。”
他解释道：“其便是直接拼口气结婴。毕竟结成元婴也是要自行震碎金丹，俗称碎丹结婴。不过这个法子凶险至极，以此结成元婴，修真界这
多年，只巴掌数得过来。”
“其二就应该是前辈用这个法子。”
双头虎脸上也有些迷惑，“
听人说过，修习莲法好像都能有次转世秘术施展机会，可以从头来过。应该是这种吧……这个金莲就是前辈第二辈子？”
他猜测着说。
眉毛眼睫俱是压满细雪，累白如蝶。
程思齐微微屏息，似乎生怕呼出口热气便将这蝶惊扰。
他凑近些，伸手按在无厌放在膝头那只手上，冷意从掌心激到肺腑，令他微微颤，面色微白。
“狗秃驴。”
程思齐骂声，带着满嘴血在无厌冻得僵冷唇上蹭蹭，低声道，“……这多年没亲你，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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