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做梦
般。
哪怕是个噩梦，他也不愿醒来。
但即便是个梦，也有人不肯让他安心去做。
在血腥弥漫过大半个二重天时，三重天绝崖之上不停流动
瀑布终于断
。
条阶梯显露出来
碎肉与殷红鲜血喷溅洒落，在程思齐脚下铺成条血路。
随手摄来名散修，程思齐直接施展搜魂之术，查看记忆。
“卑鄙！”
“你们散修盟如此作为，就不怕良心难安吗！”
“便是
拿不动剑……也必杀你！”
“他疯！他真疯！”
如末日降临般，整个散修盟二重天乱作团。
头顶大阵在道强过道剑光下终于显出摇摇欲坠姿态。
到底只是二重天阵法，再强也有限。更何况程思齐破阵完全不顾反震之力，不要命般近乎癫狂地攻击。
线细缝破开血幕。
起，暗沉眼底被诸多光芒聚出点猩红之色。
面对瞬息而至，铺天盖地攻击，他面色冰冷，只是抬手挥出剑。
这剑无光无色，朴实无华，但出剑刹那，程思齐身周虚空却发出难以承受撕裂声。
所有光芒在顷刻黯淡。
短促而凄厉惨叫只在瞬出现，又在下瞬消弭。
道道在仙剑下耗干修为身影拾起断剑，却只能如羸弱凡人般，作出徒劳抗争，然后被法术被刀剑，被张狂笑淹没。
持剑纵横世，镇压同辈天骄，却最终死得窝囊，死得可笑。
毫不留情地捏碎手心里头颅，程思齐眼中眷恋慢慢沉为深重而疯狂恨意。
离开灵界之时，他绝没有想到，再见这张张鲜活面容，竟是在别人记忆中。
最后丝侥幸与恍惚都被无情地击碎，程思齐自虐般抓住那弟子残破神魂，投入自己识海，于脑海内遍遍重复着那段可笑杀戮。
程思齐杀入散修盟二重天。
“他进来，他进来！”
“快跑！”
“去找长老！去三重天！”
四处都是惊惧呼喊，又有护卫队和悍不畏死修士冲上来阻挡，却连程思齐衣角都摸不到，便被道道剑光绞杀当场。
旋即，便是场浩浩荡荡血雨，骤然降落，扑落在大阵之上，将半边大阵染作血红。
“想必……你们也是用这个法子，破玄剑宗护山大阵吧。”
程思齐面无表情地垂目看着被血水渐渐浸透大阵，和阵内张张惊恐慌乱脸。那些脸主人有在传讯求援，有在疯狂向着三重天逃窜，有则是摔倒在地，瑟瑟发抖。
血祭大阵，强攻破之。
这是种极为邪门破阵之法。但从程思齐拿出极情剑，拭去剑身上锈迹时，不论正还是邪，他便都已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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