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院子里那几只鸡,若不是无厌看眼,程思齐连买回来都是公鸡,
王大叔胡噜把小谢昼脑袋。
小谢昼摇头,缩回来,道:“爷爷,小木剑你做好吗?”
王大叔抱过小谢昼,拨拨火盆,道:“快,着啥急?来,先跟爷爷说说,你无厌伯伯又犯啥事,让爷爷高兴高兴……”
木匠铺子里,老人家苍老开怀笑声和小童稚嫩嗓音交杂处。
另边,回家无厌和程思齐已经坐上饭桌。
“长点儿记性。”
程思齐假模假式地训句,又放下包糖和包茶,“王叔,又麻烦您。这是之前去郡城带好茶,您留着喝。狗蛋,糖别多吃,不然牙掉光要成瘪茄子。”
王大叔嗅嗅那茶包,立刻嘿声,“好茶!”
谢昼却很沉稳,小大人般瞅那糖眼,再看向程思齐,奶声奶气道:“程叔叔,过几天雪停,去找你玩呀。你在家等着。”
“行,等着你。”
回秋娘提那孩子,真不想收养?别看眼下程小子还康健,等你俩都老,身边儿也没个尽孝,就知道疼。”
“算。”
无厌笑着摇摇头,苍白唇色被热茶熏暖许多,“们两个人过惯,哪儿会照顾孩子?就是思齐舍得出精力,也舍不得他受累。”
“啧。”
王大叔副牙倒模样,“可酸得。”
汤面腾腾热气扑在脸上。
无厌闻着这味道,筷子还未动,心里便先叹口气。
在他生过病之后,程思齐便夜之间疯般,又要学做饭,又要学缝缝补补做衣裳,还去买几只鸡养在院子里,要给无厌吃鸡蛋,补补。
但天才,也并非是在所有事上都是天才。
程思齐饭做得要清汤寡水,要咸得牙疼,衣裳倒是还做得可以,至少布头是都能缝上,至于多久线头崩开,衣裳烂,那便不要提。
程思齐笑着摸摸谢昼脑袋,然后就着火盆把手烤暖,才伸过去握住无厌手,“们回去,王叔您忙。”
说着,两人便掀开帘子,走出木匠铺。
小谢昼扭个身子,趴在窗台上,从窗缝里看到那两道身影走进风雪里,眨眼便被吹着身雪白。
两人慢慢朝前走,空荡雪地上便留下串混杂脚印,或深或浅,不疾不徐。
“看啥呢?”
无厌脸泰然,笑着又谈起别。
两人说笑间,铺子门便又被推开。
这回屋子人谁都不必回头看,便能猜出,来肯定是程思齐。
听到身后熟悉脚步声,无厌便立刻训练有素地收起笑容,回头认真道:“错,别生气,这就回家,想吃你做汤面。”
那脚步声顿,慢慢挪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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