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老，倒是学会人间
诸般滋味，见识尘世千姿百态。
等到兜
圈再回到燕北，正好是秋黄叶落时候。
凡间联合修真界开始戒严，各地劫数怪异纷起，谢昼实在不放心，便亲自将两个老头儿捞回来，安生在家养老。
“不服老不行。”
无厌靠在椅子上叹着气，巴掌拍掉程思齐去拿瓷碗手，“梅子汤凉，冰得牙疼。”
昆仑仙山凌霄会上曾力压天骄，八大仙门论道台上曾驳斥百家，仙府秘境、洞天福地，也都曾大战夺宝。
真要论起来，这个灵界根本就没有什
能引起他们兴趣，再值得游历番地方。
但或许真是成凡人，所见到东西便不样。无厌和程思齐离开燕北城后游历，不但不乏味，反而甚是有趣。
座座城池走下来。
两个老头儿沿途边走边帮人诊病。
有千难万险过去，即将望见佛光临世那瞬，迎来无边无际长夜。
他心里莫名地震骇着，却听无厌忽然轻笑声：“但
却不后悔。因为想着，或许佛祖本身求，也便是个不悔。”
这日论经回家后，无厌架个火盆，将他往日珍藏本本佛经挨个儿烧个干净，吓得程思齐抓着他手给他诊脉，生怕他老糊涂。
无厌却很是镇定，边把程思齐扒拉到怀里，边道：“不然还俗吧……”
程思齐怔片刻，面露纠结：“可小和尚调戏起来，比小公子有趣多……”
“乖点，晚
偶尔会在荒郊野岭露宿，被野狼围在树上，举着火把很有闲心地给对方讲笑话。
偶尔也会借住农户家，帮忙栽稻子，收庄稼，和村里其他老头儿因为步臭棋吵得不可开交，吹胡子瞪眼。
富庶大户后院阴私见过，逃亡流离尸骨殓过。
寒冬腊月大雪里，也曾肩挨着肩坐在路边啃煎饼，看热闹街市，怒放烟火。
春暖花开时节并排钓鱼，莲叶田田夏夜里，撑着乌篷船听雨入江河轻响。
话没说完，程老头儿就被结结实实地揍顿屁股。这让程思齐度觉得，他都这大岁数，浑身上下都干巴巴老，偏屁股还如此挺翘圆润，定是无厌揍得太多缘故。
烧完经书，无厌仿佛心头放下许多东西，整个人都变。
他和程思齐合计番，不顾谢昼和帮邻居朋友阻拦，拄着拐棍，背着包袱，就溜溜达达出燕北城，美其名曰，游历四方。
若说游历四方，无论是无厌，还是程思齐，在年轻时候都是真正做过。不说劫界之旅，就是这偌大个灵界，他们二人年轻历练，也曾闯荡个差不多，北至极北冰原，南至火海沙漠。
十万大山杀过妖，冥狱深渊斩过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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