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厌闻言
扬眉：“自然在意。”
旋即他双手合十，收敛
所有神色，朝着巨树恭谨拜，“所以前辈之约，晚辈愿践诺。”
“费半天口舌，就是想摘出去那剑修。”
巨树咕哝句，树枝挥，便将道誓约连同树种打入无厌体内，随后才道：“程思齐也算得上是妖主后人，神念化人，与剑修所诞，
自然不会害他，争仙路之事只是不得已，若他不愿，自然不会强求。”
“不过想知道，若是没有助你复生，而程思齐却借你
莲法渡过心魔，活过来，你们死生，你可会后悔？”
无厌笑笑。
巨树不耐地动动树枝，冷哼声：“就烦和你们这些拐弯抹角人说话……林空鱼什
人物，天机宗开山祖师，窥天测地是他极致道路，你们能杀得吗？说白，想让你们和他去争这次仙路。”
猜测得到证实，无厌也不含糊，直言道：“好处呢？”
巨树怔。
许是没见过这直白不要脸人，愣好半晌，才道：“给你们两条命再活世，还不够？”
这世，他已然放弃过往道路，沦为异化劫数，想要带领劫界，来抢夺灵界最后线生机。”
巨树叹道：“他入魔。”
无厌听着巨树叙述，在心中捋捋。
若眼前巨树所言非虚，那便是先有飞升盛世在前，后有异兽之祸在后。
飞升盛世时，林空鱼自断仙门前，异兽之祸后，他转世却又次次地孤身争仙路，消耗着灵界生机与运道。
他问话里带着点诛心
无厌面色清淡地笑笑：“前辈可别当年纪小，没见过世面，就骗。”
他顿顿，道：“思齐虽然灵根被断，但颗通明剑心早就养成……若不是他怕短寿，日日放剑心之血为煮面熬汤，恐怕只需个契机，便可重塑剑体，再度修行。”
“受他深情，无以为报，所以把佛莲挖给他。”
无厌目光含着笑意，“等到棺内骨生花，他自然就会醒来。”
巨树枝叶不自在地僵，沉默片刻才道：“那就换你条命。他醒，你却死，你便甘心？你们天隐寺秘法，也只能涅槃人罢。日后他孤苦生也好，再纳新欢也罢，你就都不在意？”
而今林空鱼第十世，反往常地入劫界，终于逼急齐暮留下这些神念树种。
这几件事看似简单，却又仿佛有千丝万缕联系。
无厌心中陡然升起股身在棋盘不可控感，但正是这点奇异之感，令他重燃点兴趣，也信几分巨树所言。
人和棋子最不相同，便是有时候身在局中，也同样能够做出自身选择。
“所以，前辈是希望和思齐，去杀林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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