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妙琢磨,竟跟上来。
姜雪宁回头看她眼。
方妙却讪讪笑,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可脚步却跟着姜雪宁没见停,只道:“当时姚惜小姐差点听信尤月话,要污那张遮名声,姜二姑娘还发作过回,如今退亲事情都出,姜二姑娘却好像点也不关心。那什,人比较笨,姚惜她是为什要哭,她们又要去聊什呀?”
从入宫第天起,方妙就认准姜雪宁是个有“运势”人,到底是真是假,姜雪宁也追究不出来。
只是既然进宫,还要待半年,自然不能和先前样个朋友也没有。
萧姝这才问道:“前些天你才说过,不想要这门婚事。如今张遮主动写信来退亲,都不用你再花心思使手段地折腾,难道不好?”
姚惜埋着头,谁也看不清她神情。
可方才小下去哭声,隐隐压抑着,又渐渐控制不住起来。
萧姝同陈淑仪对望眼,都知道这种事已不适合当众再说,且也猜着点姚惜心思,便道:“进去说吧。”
说完两人便扶姚惜起身,去她房里。
萧姝在几个人之中乃是身份最高,且与姚惜关系本来就不错,问她半天,见她只哭不答,眉头便皱得更紧些。
她索性不问,径直将那页信笺从姚惜手臂下取出来。
读过后便然。
很显然,这封信本不是写给姚惜,而是写给姚惜父亲,太子太傅姚庆余。
姚太傅在看过后,将这封信转给姚惜看。
方妙这人神神道道,有套自己生存方式,可上世也算是少数几个全身而退人之,虽是趋炎附势些,可心并不坏。
姜雪宁琢磨,便笑道:“你觉得姚太傅为什送信来?”
方妙道:“不就是给姚惜看吗?”
姜雪宁道:“那本是写给姚太傅信,且出自男子,再转给闺阁小姐看,无论如何都不合适吧?再说,若只是想让她知道张遮来退亲事,直接重新写信告知也就是,何必连人信都起给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方妙面色古怪,手里那罗盘指针随着她向那三人背影望去动作而轻轻晃动,没忍住嘀咕声:“遂心愿还不高兴,真是奇怪……”
姜雪宁却是嘲讽地勾唇。
萧姝与陈淑仪能猜到,她自然也能猜着,只是竟不如何高兴。
主角都走,她也不欲在这厅中多留,便借口收拾房间,出厅往自己屋子方向走去。
但除此之外再无字,也不说这封信寄来是干什用。
“这张遮倒是个人物……”
萧姝看信后低低呢喃声。
她其实是要强做派,不大耐烦听人哭,所以对姚惜道:“别哭,还嫌不够丢人吗?”
姚惜哭声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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