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临便坐在姜雪宁对面,闻言也抬起头来看萧姝眼,倒是面不改色,显出种超乎他年龄沉稳,甚至还道声谢:“能得萧大姑娘句祝贺,燕临该记上很久。”
萧姝道:“客气。”
燕临转头看向姜雪宁,方才那平淡目光便柔和许多,道:“你呢,祝什呢?”
姜雪宁没想到燕临会主动叫她,心里还想着在场人这多,也不至于每个人都说上句,自己同众人道,混过去也就是。
这下被燕临点,所有人都看向她。
个道:“祝燕世子福如东海……”
燕临笑:“去你。”
个忙把前个推开,道:“来来,当然是要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
燕临叹气:“俗。”
轮到萧姝,她略沉吟,举杯注视着燕临道:“也俗,便祝愿燕世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得这样早,要在这里喝酒,便把们家紫金坛带来给你们,是江南干人送来,酒中第。”
燕临笑笑没有说话。
萧姝眉头皱,看萧烨眼。
萧烨便摸鼻子,似乎反应过来什,但眼神中依旧透着些不以为然,端起放在自己面前那盏酒来,便道:“当然,杏花酿也不错,老酒,好酒,将就也能喝喝。”
众人原本都喝得很高兴,听他这话却是觉得大倒胃口。
她张张嘴,脑袋里竟是片空白。
燕临看她纤细手指端着酒杯愣在当场,副不知道要说什模样,不由莞尔,便伸出手去主动用自己酒杯与她酒杯轻轻碰下,道:“你想不出话来,那便换来祝你吧。”
姜雪宁怔怔望着他。
那少年注视着她,十分认真地道:“愿尔明月长随,清风常伴,百忧到心尽开解,万难加身皆
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落在旁人耳中,这是祝愿燕临长命百岁。
然而落在姜雪宁耳中却变得格外刺耳,听见萧姝说出这几个字瞬间,她面色便陡地变,目光忽然变得锋锐些,向萧姝望去。
萧姝嘴角噙着淡笑,仿佛确是出于真诚说出这番话。
她竟无法判断,她是无心,还是有意。
在座哪个不是勋贵子弟?
便是萧氏族显赫,高出旁人,可谁家能没几坛子好酒?若非碍着今日乃是燕临冠礼,只怕立时便拂袖走,都懒得搭理他。
到底还是延平王老好人,看气氛忽然不大对,连忙出来打圆场,端杯酒便站起来,向燕临高举,道:“今日是燕临生辰,大家可好不容易能聚在起,不如大家便起敬他杯,为他贺生辰,怎样?”
沈芷衣当即道声:“好!”
众人当然也无异议,齐齐站起来端酒,向燕临高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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