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者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谢危轻轻蹙眉,又重复遍:“簪子。”
束发玉冠所配乃是对木簪,方才只插左侧,却还剩下边。
谁能想到这刀都悬到后颈他还惦记着加冠事?
赞者这才后知后觉地拿木簪,近乎呆滞地递到谢危手中。
胆子稍小些如今日来些伴读,早已吓得面无人色。
便是姜雪宁都感觉到自己脖颈被谁手掌死死地卡住——
知道是回事,亲历又是另回事。
少年冠礼终究还是没能避免染上血色,笼罩上层家族覆灭阴云。
有那个刹那,燕临便要站起来,站到父亲身边去,同他道面对今日倾覆而来、残忍而未知命运。
未料你竟敢暗中与乱党联系,圣上仁义有心饶你家死罪,谁料尔等竟敢意图谋反!你们死期可算是到!”
通州大营,军中哗变!
在场之人哪个不是在朝中混?
方才遥遥听见萧远说“哗变”二字时便有猜测,如今听他细说,只觉背后寒毛都竖起来,个个都不由转过头向燕牧看去。
燕牧听闻通州大营哗变时也是怔,可紧接着听到“你两家也算是深受其害”这句时,满腔凄怆忽然就化作无边无垠怒火!
谢危看都没看旁人眼,持着木簪便插向束发玉冠。
定国公萧远目光这时也落到他身上,原本就蹙着眉头不自觉蹙得更紧些,虽知道这位谢先生乃是天子近臣,出身金陵谢氏,是个极有本事人,可这处变不惊模样浑然没将众人放在眼底啊。
他都懒得再与这帮人废话。
在萧远看来,勇毅侯府这帮人都与死人无异,是以直接挥手,冷厉地道:“废话少说,今日赴宴诸位大
然而他面前谢危,只是再次向旁边伸出手去。
赞者哪里见过今日这样场面?
端着漆盘在旁边吓得腿软,险些跪下去。
谢危手伸出去之后半晌没人递东西,他便掀眼帘,轻轻道:“簪子。”
厅堂内正是安静时刻,谁也不敢说话,脑袋里根弦紧紧地绷着,只怕就要发生点什事。谢危这听似平淡声响起时,众人谁也没有预料,有人眉毛都跟着抖抖,手中按着刀柄兵士们更是差点拔刀出来就要动手,转头看,却是谢危。
他猛地拍下旁边桌案!
案上茶盏全都震倒摔到地上,砸个粉碎!
燕牧瞪圆眼睛看着萧远,眼底近乎充血,只字句恨声质问:“你萧氏族也敢说深受平南王役之害?!”
偌大前厅之内,连喘气之声都听不见。
面是圣旨到来,勇毅侯府罹难在即;面是京中昔日显赫萧燕两氏之主当堂对峙,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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