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声音里明显有些恼怒:“严阁老说是,侯府与逆党有联系乃是事实,二十年前平南王围京之变,那孩儿七岁不到年纪早就惨死乱党刀下!逝者已逝,他燕牧又不是不知道平南王与天教逆党乃是致萧氏骨血于死地元凶,明知如此还与虎谋皮,心肠何等歹毒,其心可诛也!这些书信不过
往深琢磨,也不知怎便觉得有些冷意。
风冷,两人都将手揣进官服袖子里,渐渐靠近宫门,出宫去。
御书房中却还聚集着内阁帮大臣。
天色暗下来,灯盏已经点上。
周遭亮堂堂片,明亮光束照在沈琅那张阴晴不定脸上,双目却紧紧盯着案上这几分打开书信——从勇毅侯府抄获书信!
另人却拍拍他肩膀。
仿佛是宽慰,却问:“你既也听出来,为什不在朝上提呢?”
那人回道:“心里觉着,侯府太可怜些……”
另人便叹口气:“唉,这不就是结吗?”
那人还是有些没想明白:“只是不懂谢少师,到底是为什?”
近暮时分,两名大臣走在宫道上。
回想起方才御书房中所议之事,却都有些沉默。
过许久,眼看前后无人,才有人开口。
“您说谢少师当时少说那个字,是有心呢,还是无意呢?”
“这谁能知道。”
朝中真正说得上话几位内阁辅臣,都垂首立在下方。
微微晃动光亮让他们拉长在地上影子也跟着晃动。
内阁首辅严庭年事已高,眼皮耷拉着,已经有些困倦,看沈琅盯着那几封书信很久,掐算着快到宫门下钥时间,眼见旁边其他人都不开口,心里只好叹声,自己先开口道:“这些书信都来自勇毅侯府与平南王逆党联系,说不定只是为掩人耳目,也有可能是侯府受逆党蒙蔽,二十年前事情,岂有这样言之凿凿?”
定国公萧远自打在查抄侯府时看见这几封书信,便心神不宁,这几天几夜来都没睡得太好,以至于双眼底全是红红血丝,看上去甚是骇人。
听见严庭说话,他按捺不住,几乎立刻就上前步。
另人笑声:“你觉着谢少师是什人?”
那人不假思索道:“朝中能臣,社稷栋梁,运筹帷幄,深谋远虑。”
另人便道:“那你觉着他会说这种话为自己惹祸上身吗?”
那人便愣住。
这种事正常人想来都不会做,更何况是智计卓绝谢危呢?
“可琢磨着当时虽没人提,但该不只咱们听出来吧?”
“那不废话吗?”
“可怎没人在朝上提呢?”
“你怎知没人提?”
最先说话那人心头陡地凛,似乎思考起来,震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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