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想而已。
姜雪宁态度忽然变得和善些,面上也挂上前所未有温良微笑,十分有礼地向任为志抬手,请他坐下:“任公子,们坐下聊聊?”
*
谢府,斫琴堂。
谢危今日提前从宫里回来,但既没有看书处理公务,也没有斫琴调弦,而是低垂着眼帘,自己亲自点点地收拾起那用树干根部雕成茶桌。
投无路上吊,成个吊死鬼。
这世姜雪宁投钱给他。
若能间接通过尤芳吟提点他几分自然也会提点,毕竟自己也有钱在里面。可这种事情天高皇帝远,鞭长莫及,蜀中事情怎出,她是不可能控制得,后面要真出事,也实在不稀奇,她觉着自己提醒到便成,剩下得看老天,没想过定要怎样。
可芳吟这傻姑娘,脑袋拍就要假成婚!
若事情与上世般没有改变,这任为志又跑去上吊怎办?
心无旁骛,沉静极。
沏茶用水也早在炉上烧好,咕嘟嘟地往外喷着热气。
这模样看就是在等人。
待他将这张茶桌收拾干净,外头脚步声便也传过来,剑书引人走近,在门外禀道:“先生,公仪先生到。”
她家芳吟岂不成遗孀,要守寡?
等等——
遗孀?
姜雪宁脑袋里个念头忽然划过,抬眸看着任为志目光忽然变得古怪几分:眼前这倒霉鬼若真上吊死,往后至少盐场是要留给遗孀啊!那们芳吟岂不很快就能家财万贯直接,bao富?
咳咳,当然只是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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