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没想到谢危从里面出来,愣愣,连忙将面上神情收,看看他身后庭院,忙道:“哦,没事,只是天教那帮逆党都死,没能从他们嘴里撬出什来,有些可惜。但听说谢少师抓个天教里顶重要人,有些好奇。”
天知道萧远听见这消息时是什心情!
他当时正在问询大夫,萧烨这腿还能不能好。结果兵士匆匆忙忙跑进来,竟同他禀,说谢先生擒个天教逆党,名叫“萧定非”!
真真是雷霆从头劈下!
他抓那兵士问有三遍,才敢相信自己没有听错。
谢危轻轻蹙眉,又慢慢松开,才道:“将养着吧,到京城才有你好日子过。下次若还敢跑,便叫人打折你两条腿,总归有这张脸便够用!”
这话里藏着冷酷并不作假。
萧定非听时脸上讪笑都要挂不住。
谢危同他说完,也不管他是什反应,起身来便往外头走去。剑书、刀琴便忙个撑伞个打灯笼,跟着谢危道出去。
夜里仍有些细雪,不过比起暮时,已小许多。
伏,而天教残余逆党也将被随后赶来他带人除个干干净净。
届时,萧远不死也会因贪功冒进吃个大亏。
而后来赶到他则是隐身在鹬蚌之后渔翁,藏在螳螂与蝉之上黄雀,会成为唯得益者,大赢家。
满盘计划,借力打力,铲除异己,可称得上是天衣无缝!
谁料想……
随即便眼皮狂跳,心里竟跟着涌出万般恐惧:怎会,定是巧合吧?那孩子怎可能还活着呢?三百义童尽数埋在雪下啊!
那小个孩子,那小个孩子……
萧远向来知道这谢居安最擅察言观色,唯恐被他看出什破绽来,又道:“听说,这个人,好像名曰‘定非’?”
灯笼算不上亮,只照着附近三四尺地,便不见有多少映射雪光。
刀琴把伞压得很低。
主仆三人从圆门中出去时,便看见门外廊上竟徘徊着道有些高壮身影,穿着绸缎锦袍,年纪大身形微有发福,两鬓白,白天里还耀武扬威张脸此刻仿佛铺着点不安和犹豫,时是阴时是晴,透出几分骇人。
是定国公萧远。
剑书看见回头低声禀句,谢危这才朝着那方向看去,然后笑起来道:“大夜里,公爷怎在此?”
出个姜雪宁!
谢危坐在火炉之畔,那亮红炭映照出几分薄暮似淡光,落进他眼底,闪烁不定,平淡道:“这说,非但不能罚你,反而还要赏你?”
萧定非脊背寒,忙摇头:“不敢不敢!”
这涎着脸软着骨头模样,浑无半分傲气,只像是市井泥潭里打滚混子,叫人看心中生厌。
只是这模样恰好是他所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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