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月披着件颜色鲜亮斗篷,笑起来:“太后老佛爷前些日得闻定非世子回来消息,激动高兴得昏过去,缠绵病榻养好些日才好,你这副脸色不知是要寻谁晦气。如今可没人能护你,又听说定非世子对太后娘娘分外孝顺,这些天常日来宫中请安,且脾气还不太好。若让他瞧见姜二姑娘这架势,啧……”
她这话本意是要挖苦挖苦姜雪宁,毕竟不知国公府与定非世子有关之事内情,是以语气格外尖酸。
可谁想头个变脸色竟是萧姝。
姜雪宁尚未想好怎回她,抬头瞧见前面慈宁宫方向竟然转出来行人,眉梢不由得挑。
萧定非近日来确常常入宫看望萧太后,毕竟这老太婆听说他还活着,“惊喜”得都晕过去,他当然要时不时到老妖婆面前去晃晃,顺便跟几个能出入宫禁王侯勋贵子弟混在起,也打打自己在京城关系。
尤月这些天来春风得意。
则是手里任氏盐场银股飞涨。她眼瞧着情况甚好,已经特意派个人赶往蜀地,名为伯府派过去帮衬、照顾尤芳吟人,实则是看好她也看好任氏盐场情况,以让自己暗中拿到更多分红,手里银股能卖上个好价钱。
二则是没姜雪宁找她晦气,运气又好起来,临淄王选王妃事她也得以报选上名字。听闻临淄王殿下爱琴棋书画,是个雅人。待得遴选那日,她只需好好地露上手,再花大钱请人打扮得漂漂亮亮,未必不能得沈玠青眼,步登天当上王妃。
这时回头看见姜雪宁神情,并不似往日那般明艳灼人,心底不免生出几分优越感——
往日谁都知道姜雪宁是勇毅侯世子燕临罩着,可侯府去年就垮;
此刻便是已在慈宁宫请安,正和临淄王、延平王等人出来。
这下好,和萧姝等人正好撞上。
萧姝在仰止斋干伴读之中本就是颗明珠,众人皆以她马首是瞻,眼下又是去拜见太后,自然她走在众人前面。
萧定非眼瞧见她。
当下那轮廓分明下巴抬起来,便是副没将萧姝放在眼底傲慢轻蔑姿态,
后来临淄王殿下又同她认识,言语之间表现出对她照顾,可惜如今沈玠选妃,姜府报上去竟然是姜雪蕙,压根儿没有她姜雪宁份儿;
长公主殿下确宠信姜雪宁,可今时不同往日啦,沈芷衣很快就要去鞑靼和亲,就算能护姜雪宁,又能护几天呢?
眼下姜雪宁,可不是秋后蚂蚱,蹦跶不几天吗?
尤月是好伤疤忘疼,浑然忘记往日在姜雪宁这里得着教训,阴阳怪气地叹口气,道:“这可是去见太后娘娘,姜二姑娘这愁眉苦脸模样,又是何必?”
姜雪宁回神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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