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个幼小方明珏,在深宫漩涡里孤身挣扎,除不会死,他又受过多少苦,遭过多少难,才养成如今副冷极热极心性?
萧大将军时心疼得不得,完全没有留意到小皇帝暗搓搓往他怀里窝窝,还趁机摸两把他结实胸膛。
他心疼,见小皇帝神色
方明珏摇头:“常家倒不。他在南越经营数十年,三朝元老,纵然是老糊涂,也不是这件春试泄题便能将人打发。杨晋冒进,常裕禄却沉得住气。他节节败退,只因未曾真正动手。但若他真动手,便是击必杀。”
萧乾听着,点点头,挑眉戏谑道:“过来人?”
方明珏没笑,却唇抿,低声道:“过来人。”
萧乾笑意收敛,凑近手环住方明珏腰,只看着他,不说话。
方明珏看他眼,唇瓣微张,萧大直男极其不解风情地拿过块桂花糕,塞进方明珏嘴里。
也善,还是临死也要拉个垫背,但只要他们有怀疑,需要宣泄,那只要有人将这个矛头选准,带头插上第箭。那他们自然而然,会贡献出万箭来穿心。
百姓之心,是把利器,也是把杀器。
春试泄题,不论这个屎盆子最后会扣在谁头上,就目前而言,常太师与杨晋民声都已落千丈。
人心便是如此难以捉摸,存亡须臾。
掐着嗓子默默退出人群萧大将军捏着帕子,将手上臭鸡蛋汤擦干净,在城防卫赶来前,迅速撤离,绕两条街远路,回宫。
方明珏只觉口气噎在胸口,差点炸。
他咽下桂花糕,又被服务周到地喂口茶,好阵平复才忍住没喷萧大将军脸,开口道:“其实也没什。”
萧乾亲亲方明珏眼角,听他慢声道:“幼年父皇卧病,不理朝政。右相退,左相不存,杨晋还只是个小卒,常裕禄人大权独揽。父皇虽糊涂,但驾崩前却明白段日子,想铲除常裕禄,为留下条好路。”
他顿顿,似是笑下,抬眼看萧乾:“所以,他除夕便死。”
代帝王,不管昏聩英明,竟是连来年爆竹都未闻声,便顺着臣子心意,,bao毙。
方明珏正在颂阳殿院子里缓缓走着。
毕竟腿断回,伤筋动骨百天,若要恢复成往日那般,少不得也要多走动走动。
萧乾把吃食往柳树下汉白玉石桌上放,招手让小皇帝过来吃饭。霖铃将温着粥端上来,萧乾看眼,捏方明珏腰:“下朝没用膳?”
方明珏喝口粥,答非所问:“你去看贺如声斩首?”
萧乾给小皇帝夹菜,冷笑道:“看,常裕禄便是个典型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回便是不倒,也得是伤筋动骨,东山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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