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上,安昌侯在招待宾客,见萧乾过来,先是瞪眼,朝着胡夫人指桑骂槐:“妇道人家!越来越不懂事,女眷席面都摆在花园,带娘娘来此处,冲撞着,算谁过错?连这点礼都不知,还不赶紧带娘娘去后面……”
萧乾笑笑,眼神含着淡淡凉意,扫过几张桌子上坐着王公大臣,最后落到安昌侯身上,眉头扬:“爹,您知礼,见本宫,缘何不跪?”
安昌侯愣,脸色涨红,正要说什,又被萧乾堵回去。
“罢,谁让你是爹呢。纵使本宫亲娘死得不明不白,你多年来不闻不问,也总归有这份情谊在,本宫不计较这些,”萧乾笑道,“后花园好啊,美人环绕,听说王尚书次女正好豆蔻年华?本宫……”
王尚书正坐在安昌侯旁边,当下猛地踩安昌侯脚。
城其余贵臣侯府般,是根随风倒墙头草。
当初胡夫人为常太师试探闯宫,如今老头子又能为杨晋大摆寿宴。可见是块哪哪儿都没用,还偏要往哪儿搬破瓦。
这破瓦今日挂红灯笼,府门大开,离老远得着消息,在门口迎着萧乾车马。
萧乾下车,脚都没站稳,就被胡夫人个箭步,扑到跟前。
“娘娘许久未曾回府,为娘甚是想念,也不知您在宫中过得是否安好。听闻陛下是个不中用,也难为你……”胡夫人三句没完,泪就下来,捏着手绢凄凄切切,将副温柔慈母样演得入木三分。
安昌侯没防备,痛得“嗷”嗓子叫出来,脚抬踢到椅子,整个人向后栽倒,屁股坐在地上。
皇帝下面不中用事传得真真假假,但先前收进去美人可看着都像是被受用。王尚书也不清楚皇帝究竟是怎个不行法,但脑子往这儿转,真是细思恐极。毕竟除皇帝,这皇宫里可还有另个男子……
虽说皇帝现下不管事,但谁也保不准杨晋怎想。王尚书可不敢拿自己掌上明珠赌把,当下便干脆利落地站起身,跪地行礼:“拜见皇后娘娘!”
周围还坐着大臣们
萧大戏精挑剔地扫眼胡夫人拙劣演技,皮笑肉不笑道:“夫人这话说,本宫过得不好你还能替本宫过不成?大好日子,别哭哭啼啼,听着跟号丧似。”
胡夫人口气没提上来,猛咳几声:“咳咳!咳……你……你怎能咒……”
“你们几个,”萧乾手指旁边下人,“没见夫人都伤风吗?此处风大,还不赶紧把夫人扶进去?”
说着,还假惺惺地拍几下胡夫人后背。像是在给她顺气,其实暗地里用劲儿,拍岔气,胡夫人顿时咳得个字儿都蹦不出来。
萧乾满意,带着被下人搀扶胡夫人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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