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琏!”朱昆脸色铁青,“你是朕儿子!岂能如此容易被他人挑唆?朕
“哗啦”声,碎瓷声响。
帐内仿若无人般寂静片刻。
沉寂门帘传来掀动声,个少年身影出现在屏风上,投出道细长影子,这影子缓缓绕过来,张清丽精致脸,不像朱昆,反倒像极生母。但他眉宇间,却带着与朱昆如出辙阴狠毒辣,沉沉地看向朱昆:“父皇,听说您想?”
朱昆神色阴晴不定:“擅自离京,朱琏,谁给你胆子?!”
朱琏从身后医官手上接过药碗,阴沉笑:“儿臣担忧父皇,左右朝中无事,便前来探望父皇。听闻父皇受伤颇重,儿臣特地带来宫内御医,为父皇煎药。”
君,你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这语气里怨怼来得委实没有道理。就像朕杀你,看不顺眼便杀,也是没有道理。”
萧乾沉默。
朱昆茶煮好,靠回软垫上,苍白面容被热气熏得染上些红润,他口口啜着茶水,发出去道命令:“着太子秘密来天密关。”然后嘴角微抖地勾起来,显得几分扭曲狰狞,盯着萧乾道,“你看,萧大哥,你个字不说,也知道你秘密。”
萧乾惊骇地猛然望着他,“朱琏是你亲子!”对,就是这样,干得漂亮朱老弟!
朱昆笑意更深:“若非亲子,只是萧大哥跟肖棋远亲,恐怕来得不靠谱。朕生他,他命便是朕,送出去东西再拿回来而已。”
萧乾悄无声息地挪动着位置,躲在屏风侧,脱离战场,就差抓把瓜子看大戏。
这就是天家父子情。
本来打算以命换命再行刺回朱昆他在进门后便改变主意。主帐内那两名煎药医官,有个是曾经东宫。几乎刹那,萧乾便猜到他那位不值钱小侄子绝没有乖乖待在京中受人摆布,而是日夜难寐地追过来,等着他父皇身受重伤,然后送上这碗汤药。
就像当年朱昆送给那位怀胎九月熙贵妃样。
只可惜,熙贵妃喝药临死还能诞下朱琏,而朱昆,喝恐怕就只能去下地狱。
萧乾漠然冷笑,“那你还真是挺畜生。”
朱昆国之君,被骂也不恼,反而像是找到最好听众般,轻声说起话来:“不然朕为何非要御驾亲征?朕手下千千万万人,用命去填,还杀不你吗?只是朕不想杀你,朕想看看这神迹……想看看是真是假,如何为朕所用。你真没有辜负朕对你希望,萧大哥……咳咳……”
朱昆说话太多,咳嗽起来,他扶着床柱好阵缓,然后拍拍手,召侍卫进来。
但外面没动静,没人进来。
朱昆沉稳神情终于变,他猛地抬手摔茶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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