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刚看完就把信给撕,大小纸片从天而降,令芸香愕。她不知那信里写什,竟没让殿下欢喜,反倒更加生气。
“慕权,慕权,好你个洛慕权!你要升官,就去巴结能让你做大官人吧!你看不起,又何必来招惹!大骗子!伪君子!”
骂完这通,周棠胸口剧烈起伏着,过半晌,他对跪在地上发懵芸香说:“愣着干什,快去给拿药啊!”
“啊?哦,是,奴婢遵命。”
芸香头雾水地把药端来,周棠二话不说就喝
她心里有底,但还是谨守着对洛平保证,没有多嘴。
进主子寝殿,周棠似乎刚醒不久,听见她动静又要发火赶她走,这回芸香却不理他。
她跪在床前,把洛平写书信递上去:“殿下,您可以不听芸香劝,但洛大人亲笔信,您好歹也看眼吧。”
听是洛平信,周棠立时坐起来,忍着头晕眼花,连忙把信纸展开——
七殿下亲启:
亲自见吗,说明他也不防吧,只是看他似乎倦极,不想多打扰,才来问您。”
洛平平日待人虽温柔有礼,却冷淡疏离,鲜少与人在内室谈话,老妇见她确实跟老爷很亲厚样子,想来是可以信任人,便松口:“姑娘,不瞒你说,家老爷身上伤,都是让狼狗给咬。”
“狼狗咬?”
“是啊,咬得全身都是伤,昨天大夫给换药时候偷偷看眼,好几处挺吓人口子,都是让狗牙撕!”
“哪里狗这凶狠?”
听闻殿下近日抱恙,却不肯用药,洛平深感失望。
洛平十年寒窗朝入仕,求是为朝廷为天下倾尽绵薄之力,没有余力去辅佐个只会作践自己身体懦弱皇子。
不过场小病,殿下就如此无理取闹,将来必然是欺软怕硬、只会躲在别人隐蔽之下胆小鼠辈。恕洛平直言,这样人,不配做学生,更不配与论江山谈社稷。
望殿下好自为之。
慕权敬上
说到这个老妇冷哼声:“哪里狗?全天下就那皇宫里狗最凶最狠!咬人还不能喊疼!不能伸冤!”
芸香心里惊:宫里狗?宫里哪来狼狗?转念再想,已有些头绪。
昨日下午,中厩监附近吵吵闹闹,听到好几声犬吠,当时她也没在意,现在想想,洛大人莫不是就是在那边伤到?
回到宫里,芸香先去中厩监,她打听些事情细节。
听中厩监管事说,昨日洛大人不知怎弄死六皇子条狗,那条狗似乎有疯病,直被关在笼子里。之后六皇子手底下狼狗就伤洛大人,据说是意外。但那管事掩嘴叫她当心点,他说那疯狗原本是要送去浮冬殿,六皇子绝非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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