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夫子也许不是个好人,但他是这个世界上,待他最好人。
他只愿自己快点长大,以后再遇上那些不得不为罪恶,就由他来代替他残忍,由他来代替他担当。
他小夫子,永远都是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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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大理寺。
周棠愣在当场。
“……小夫子,你开玩笑对不对?”
洛平笑笑,在纸上为他布置下新课业:“这几天,你就把《战国策》好好看看吧,别再看许公子书。”
周棠回去途中直在想,小夫子到底是个怎样人。
那个给他温暖拥抱人,那个会心软陪他入睡人,那个牵着他步步往前走人,怎忍心在自己双手上留下这样罪恶?他明明是那样干净个人啊。
不敢多说,坐在边静候他开口。
洛平对周棠给出答案很满意,在上面用朱笔圈几处说:“这里想法很好,你进步很多。”
得到小夫子夸奖,周棠很是高兴,没想再提那件案子事,最后倒是洛平重新提起。
他叹口气说:“五年前那女子家被杀害,父兄被弃尸荒野,姐姐被强,bao致死,凶手便是那五个被害男子。这两年,那女子处心积虑要给家人报仇,不惜以身色诱,将那几人逐杀。然而就在两个月前,她杀最后个人后,竟发现自己怀孕,她把那贼人孩子打掉,找出她线索,便是三日前为她堕胎大夫。”
周棠颔首,可他还是不明白,小夫子怎就被说成冷血无情。
洛平伏在案边,提笔,又落笔,似乎在为什事犹豫。
旁恭候着他青年颇感奇怪,他很少见这人如此犹疑不定:“寺卿,这个案子怎?”
听洛平亲口说出这件事,周棠并没有感到恐惧。在那瞬间,他体会到是阵刺骨疼痛。洛平那个无所谓笑容,像是硬生生在他心上砍刀。
究竟是什样过往,可以让个人把自己人性都藏起来。
那样人心,难道不痛苦吗?
周棠想很久,终于理清思绪。
他想,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去评判小夫子做是对是错。
洛平看他仍旧疑惑,也不打算隐瞒,接着说:“那天在堂上,证据不足,她又不肯招供,只好去逼供。”
“你用火钳子烫她吗?”周棠所知刑罚中,他觉得这个最疼。
洛平摇头:“没有,没有对她动刑。”
周棠松口气,就是啊,他小夫子这温柔,怎会伤害个弱女子,果然那些人都是瞎说。
“从那个大夫那里找来她堕掉胎儿,在她面前搭口锅,把那小团肉放进去煮。如果她不招供,便让她把自己孩子吃回肚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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