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平随手翻翻,便是那句——
层楼俨然,百里天阶凉如水;孤灯如梦,少年不
“嗯,知道。”洛平点头,“老程你去忙吧。”
草草吃点东西,洛平回屋整理下近来几宗案件,觉得有些心浮气躁,便想翻找些闲书出来消遣,谁知竟翻出本许公子小说——《天阶凉如水》。
他愣愣,摇头笑叹。
小棠又把书落在他这儿,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说来也怪,当年周棠是从不看这些儿女情长小说,倒是他自己,那时候书生情怀颇重,把许公子小说看个遍。
这几日洛平格外繁忙,这边*员捧捧降降,各地方县令无形中做很大流动,通方知府被停职……明里暗里,都是他手笔。
杨知州虽说有心干预,奈何无力回天,只因洛平行事太过雷厉风行,往往他还没有听到风声,人就已经五花大绑证据确凿地押到堂上来。这样来,刚开始完全不把他和越王放在眼里人也开始重新考虑站队问题,毕竟谁也不想无缘无故丢乌纱帽。
于是洛平整天忙于对付各种各样应酬。张大人家新画赏、孙师爷家赋诗会、李千户家满月酒、赵财主家大寿宴……时间他成越州最吃香幕僚。
有些应酬他能推就推掉,但尽管如此,还是忙得脚不沾地。而周棠最近也总是不见踪影,除某些越王不得不出面场合,基本上他很少出现在人前,就连洛平都掌握不他行踪。
回到王府,晚饭又是个人吃,洛平轻叹声放下碗筷,叫来全能程管家:“老程,王爷这晚还不回府,是还在南山营?可曾吃过饭?”
这些都是曾经看过书,所以他无需再看,便知道书里头都说些什。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世周棠会迷上许公子小说,还时常劝他起看。洛平想,大概是自己总跟他唠叨什国策权谋,让他觉得无聊吧。
天阶凉如水。
他还能记得,这是个高楼中女子与仰望她少年故事。少年说,待他满载军功而归,便踏上那层层天阶接她下来,带她游遍万里河山。
只可惜在他征战沙场之时,那女子已然缠绵病榻,不久就病死。弥留之际女子让侍女在窗前点上盏灯,日日夜夜都不熄灭,等着那人归来。
少年功成名就,夜半看见高楼上明灯,次日便带着丰厚聘礼拾级而上,却不知那天阶尽头,已是空无物。
程管家俯首作答:“洛先生请安心,已差人给王爷送饭去,回复说王爷今晚暂住南山,不回来。”
“那方晋呢?”
“也是样。”
“廷廷呢?”
“廷廷倒是早就回来,说是不想吃东西,在房里歇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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