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是个痴儿,什都不懂,他可以让他无忧无虑地过生。
代替他自己,无忧无虑地过生。
正月十五。
这日早朝时,周棠命人把文渊阁所编《承天通鉴》搬到大殿上,整整四大箱,分为理、书、艺、杂四大类,又分十六
——那是秣城又场噩梦,贺家亲信将士律斩杀,所有跟贺家沾亲带故人全都难逃死,满城都是浓郁血腥味,淮水都几乎被染红。
宫变确是被制止,可是郑唯仁在被诛九族前篇《鸠之戾》流传至大江南北,官府将其列为禁文,却屡禁不止。
那篇文章里痛斥周棠弑兄杀侄、泯灭人性,将秣城惨案公之于众,预言大承在他统治下将受到天谴。这成为周棠为君之路上最大污点,甚至因此而被人称为,bao君。
洛平不能看着这样事情重演。
所以他向方晋检举郑唯仁窝藏叛党事,而事实上,年前之时郑唯仁与叛党牵扯并不深,更没有与贺氏提过什宫变。
,他是们靠山,唯靠山。”
“哦,记得……”小安也不知听懂没有,话音刚落就抵不住困倦睡过去。
洛平望着他纯真脸,心下黯然。
坏人不是周棠,坏人是他自己。
他为某些尚未发生事,谋害尚且无辜人。
但他不得不防患于未然,这世贺氏虽被周棠大刀阔斧地剪除过,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周衡没有死,如果让他们找上周衡,就会有更大借口和麻烦。
他想要丞相之位,他需要更大权利来遏止这些事,可是既然周棠不肯轻易给他,那他只好捏造出更加确凿罪证,用郑唯仁个人命来换太平。
洛平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事情都还没有发生,还无罪人已经被他害死,他不知道该怎对周棠解释,也无法面对自己心里愧疚。
直到偶然间找到小安。
他想,郑家这个孩子说不定是老天给他弥补过错。
上世,郑唯仁于征和三年受叛党撺掇,勾结外戚,说服武帝皇后贺氏族共同挑起场宫变,史称“通怀门之变”。
自大承开国以来,贺氏门出过两位皇后四位文臣七位将军,在朝中势力根深蒂固,三年来周棠直再想办法制衡贺氏,可惜还是慢步。
当时朝中刚刚兴起支持周棠派*员统统受到贺氏威胁和打压,身为丞相他也差点遭殃,最后周棠逼不得已,用最残忍手法结此事。
夺位第三年,他派遣方晋手下心腹部队,血洗贺氏满门。
率队廷廷说,那夜杀得他手都软,比在战场上还要艰难得多,因为小孩子哭声直在脑子里挥之不去,像复仇诅咒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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