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再次清醒的时候——
他眼前的世界,换了模样。
“朱墨被林辰东挤了下来,本来就有跳槽的心思,说服他倒是不难,难就难在极昼那边。”薛晓莹道,“他还有两个月合同才到期,原本训练生提前解约也没什么,但极昼给他们设置了竞业禁止条款,按理说一年内不得参赛。”
“完全没有转回的余地?”
“也不是,如果一定要跳槽到别家,参加正式比赛,就需要支付俱乐部每年十万元的培养费作为补偿。朱墨在极昼待了两年,刻舟自掏腰包,替他付了二十万。另外他还预付了朱墨三个月的工资,让他不管能不能上场,至少在这儿待到俞舍满十六岁。”
这事做得漂亮,也让人动容。
薄明野欣慰地对薛晓莹说:“极昼的队长,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
薄明野安慰道:“事半功倍,你不懂。”
那件外套是真的不能穿了,他团吧团吧放进一个袋子里,准备带回家洗,路过小客厅,遇上冷着脸的薛晓莹。
薛晓莹瞥了眼他手上的袋子。
饶是薄明野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地往身后藏了藏。
由于受到了情感上的鼓励,调整好状态,薄明野又鏖战了三天,终于完成了第二阶和第三阶的任务。
此时正是深夜,银帆只剩下他一个人。
突破的瞬间,他以为会像前两次那样,有种神力灌顶、豁然开朗的感觉。
可他错估了情况。
在短暂的平静之后,无尽的数据信息将他彻底淹没,以至于他所有的自我意识被排挤到无处容身,如果不是他持有一丝警惕之心,尚且存了部分神力,给自己的识海撑起了一个小小的窝棚,恐怕会当场崩溃。
懒得管他俩那点子破事,薛晓莹道:“成鹏和方蕊说,朱墨这孩子还是挺不错的,到底是极昼训练出来的好苗子,上手很快,适应能力也很强。”
薄明野与有荣焉:“嗯,我相信他的眼光。”
这个“他”指的是谁,自不必说。
薛晓莹叹了口气道:“不管怎样,我们银帆欠Kezo一个大人情。”
“我知道。”薄明野颔首,问她,“他怎么把人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