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哪有这样耐心,都是他们自己先练着,觉得差不多就去逮住师兄师姐或者带教长老们请教。
顾然道:“每个人都有自己修行习惯以及生活习惯,不可能总像刚新婚那样天到晚黏在起。”
众弟子连连点头,心中齐齐欢呼:好耶!
真不想经常承受大师兄时不时投来死亡凝视。
顾然向来吃软不吃硬,听他语气带着几分央求意味,便也没再推拒他靠近,由着他就着自己唇舌品尝那已经散去大半酒味。
酒意仿佛这才真正在身体里蔓延开,烧得血液都滚烫起来。
……
北剑宗至北之地,镇魔塔耸立于天地之间,周围几乎寸草不生,外围还环绕着圈冒着腾腾雾气水壕。远处雪山苍茫,寒意仿佛能侵入天穹,连带也封冻周围空气。
才刚入秋,镇魔塔周围已经寒气森森,只有塔外悬着盏盏镇魂灯给漆黑夜幕带来几分暖色。
顾然与盛无衣小酌几杯,心情好许多。
他知道那些朋友大多不知道他与宴知寒之间龃龉,所以才会时不时把宴知寒他们消息转告给他。对于过去发生种种,他基本已经放下,毕竟接下来还有很多重要事等着他去做,而且他其实也没受什委屈。
顶多只是乍然知道宴知寒他们心中想法时候觉得人心难测而已。
盛无衣确实是来给顾然送法器,见顾然似有心事才陪他喝会酒,喝完便没再多逗留。
他虽然看起来不太靠谱,但好歹也是南方大宗悉心培养出来继任者,对宗门还是有着足够责任心,该干活时候绝对不含糊。
几个弟子与顾然同往镇魔塔方向走,边把顾然簇拥在中间替他挡风边询问:“顾师兄,你和大师兄吵架?”
顾然虽不惧怕这点寒风,却也领受他们好意,笑着回问:“你们怎会这想?”
那几个弟子七嘴八舌地说道:“这几天大师兄都没跟你起出现。”“对啊对啊,前段时间他总跟顾师兄你起看们训练。”
顾然乐道:“以前他经常来看你们训练吗?”
众弟子语塞。
许是因为盛无衣带来酒有点烈,顾然倚着坐榻半合起眼,独自享用着秋日傍晚余晖。金色夕阳映照在他脸上,为他眉眼镀上层温暖光晕。
这般歇息没会,顾然便察觉有道熟悉气息朝自己靠拢。他长睫微掀,看向悄然凑近谢重明。
顾然待客地方在峰腰之下,自从他开放天枢峰下训练场,这周围还是可能有不少人经过,所以他伸手推推想亲上来谢重明。
没推动。
“想尝尝你喝酒。”谢重明搬出个冠冕堂皇理由,手已经撑在顾然两侧,把顾然牢牢地圈在自己怀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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