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自以为解到所有真相,却将他抛在旁,兀自死去,徒留他个人品位那份细砂自指缝间流下空虚与无力。
头忽然剧烈地疼痛起来,好像有什东西要冲破那围困着它才阻碍冲出来似,卫修容脸色发白,额上也布满细密汗珠。
死死地抱着怀里人,卫修容全身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仿佛浑身骨骼都在发出痛苦呻-吟。
天冥诀,卫子安,天极峰——卫成泽,那不属于这个世界记忆股脑儿地涌出来,卫修容双眼不由地微微睁大,脑中思维有瞬间错乱,竟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卫修容,还是那个记忆中傅安叶。
——他既是卫修容,也是傅安叶。
咬咬牙,上前将指尖抵在他怀中之人腕上,然而如预料中,没有丝毫动静。不需李大夫多言,卫修容也知道答案。他低低地笑声,过分平静神色,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想法。
“你出去吧。”扫李大夫眼,卫修容语气平静得有些可怕,“若是将今日之事说出去,想必你也知道是什后果。”
李大夫连连应是,垂头快步走出房间,结果他刚合上房门,转身,里头就传来瓷器被狠狠地砸到地上声音。顿时,李大夫被吓跳,差点儿没直接蹦起来。转头看看紧闭着房门,李大夫决定回头就去辞这份活计。去乡野间当个寻常大夫,也好过整日这般提心吊胆。
不知道李大夫在想些什——也没有兴趣知道卫修容盯着地上四散碎片,双眼中片冰凉无敌空间之权少狂妻。
他觉得,他仿佛就是天底下最大个笑话。
眼中恢复清明,傅安叶长长地吐出口气,低下头看向怀中人。
与记忆中完全不同容貌,与记忆中毫无相似之处性格,与记忆中截然相反行事方式——唯有那份恶劣,如出辙。
傅安叶忽然想到卫成泽送给他那把折扇,纱织扇面上,唯有不知从何处伸展出来枝桠,绽放着零星梅花。
“很好奇呢,父皇就那有信心……”指尖点点划过扇面,卫修容侧着头看着倚
假死?摆脱这麻烦身份?——他竟然会相信卫成泽那些无稽说辞?
说到底,不过是如同对待楼扶芳样,是卫成泽精心设计场骗局。而他,竟也就那般傻乎乎地信,满心欢喜地计划着两人将来,任由这个人身体,在别人怀中冰冷,无所觉。
这个说过自己所有切都属于他人,到最后,就连死,都不是死在他怀里。
心脏传来阵阵刺痛,卫修容抓着卫成泽双手也不由自主地点点用力,关节处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着青白。
——又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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