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踏
步，他声音猛地抬高，显露出几分尖利来：“你谋害他
性命，此刻却又作出这番假惺惺姿态！简直——”他冷笑声，扬起手中长刀，就朝着卫成泽劈砍过去，“——该死！”
卫成泽并没有起身闪避，他只是微微侧过头，任由那把长刀削去他肩头片血肉，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连指尖都没有颤动下。
垂下头，用额头抵着玄夜颈窝，卫成泽忽地扯起嘴角，露出个笑容：“这笔买卖，实在是太不划算。”
唯能够保护他人死，他还怎
脱离眼前险境？
明明如果按照他剧本来话，只需要死个就可以……真是，太不划算。
在他背上人，却没动静。
“夜……？”伸手抓住玄夜垂下手，卫成泽声音里带上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颤抖，“——叶？！”
失去支撑身体点点地下滑，卫成泽手指微微颤，他猛地转过身，伸出手抱住玄夜。
在战斗中留下伤口还在不停地往外冒着血，隔着薄薄布料，也依旧能够感受到那微热体温，可紧贴着胸膛却感受不到丝毫起伏，垂在卫成泽肩上鼻翼下，也不再有丁点温热吐息。
身子随着下坠力道缓缓地跌坐在地，卫成泽将玄夜根深地嵌入自己怀抱当中。他将脑袋埋进玄夜颈窝中，双唇微动，那轻柔声音，宛如担心惊扰什似：“他死。”
用力地抱下怀里人，卫成泽将他小心地放在地上，而后缓缓地站起身来。
“呐，除妖师，”他低着头，墨色发自额前垂落，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神色，“你们知不知道，”他抬起头，脸上笑容温和而无害，“
们妖怪内丹，除用用来提升修为之外，还可以用来做件事？”
在场人都被这细微语句给微微震下，时之间，竟不知道该露出什样表情。他们看着卫成泽紧紧地抱着那早已失去生息人，竟从中感受到股浓重到令人喘不过气来悲怆。
就好像那个垂着头妖怪，失去手中唯可以攥紧东西似，整个人都散发着浓郁到极致绝望。
“呵……”突然有人低笑出声，那手持长刀中年僧人面上带着嘲讽神色，仿佛眼前情景，就是幕惹人发笑喜剧似，“你迷惑人妖法，还真是厉害啊。”
如果不是卫成泽动手脚，玄夜个重伤人，又怎可能有那样速度？如果不是卫成泽施妖法，他们又怎会在刚才，对个妖物，生出同情心思？
剩下三人看着目光厌憎中年僧人，眼中神色有些复杂，那动摇神色，落在他眼中，更增添他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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