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头来，这也不过是证明
他
愚蠢而已。
捏紧藏在口袋里微型扫描与存储设备，何承宣深深地看卫成泽
眼，转过身正要离开，却看到实验室门忽然被推开，个三十岁上下高大男人走进来，做工精致皮鞋敲击在地面上，发出清晰脚步声。
只要没有投入到什
事情当中去，卫成泽感官还是很敏锐，当然不可能忽视这明显动静。
转过头朝来人看过去，卫成泽先是愣下，继而眼中浮现出些许慌乱神色来。他朝身边何承宣看眼，放在桌上手微微收紧，努力维持着面上平静：“
这里事情很快就做完，你再等下。”
听到卫成泽话，来人脚下步子停顿下，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强作镇定卫成泽，脸上露出个似笑非笑表情：“你这是在和……谈条件？”
来，又有多少人，会愿意将自己性命，交付到那没有任何保障疫苗试验当中去呢？而缺少被试实验，根本不可能得到任何有意义结果。
“只要能够成功，哪怕让背负上再多性命……”猛地止住话头，卫成泽像是说不下去般，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
可卫成泽话，却并没能说服何承宣。
只要想到自己之前东躲西藏狼狈模样，怒气就不可抑制地在何承宣胸口升腾起来。
——如果他落到这个人手里，也会变得和那些人样，成为没有思想和意识肉块，任凭他们进行各式各样实验吧？
身子几不可察地僵，卫成泽有些狼狈地错开对方视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什？”打断卫成泽没能说完话，男人再次抬起脚，不紧不慢地朝他走去，那下下脚步声，带着说不上来压迫力。
直到走到卫成泽身边才停下脚步，男人低下头，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人，从鼻子里发出个音节：“嗯？”
不知道为什，何承宣总觉得这两人之间
“反正牺牲，都只是些不相干人对吧？”真要那有牺牲精神，为什不在自己身上进行实验？
“……不行，”听明白何承宣话里意思，卫成泽抿抿唇，“实验室里其他人也不行，”说到这里，他顿下，脸上表情有种莫名坚定，“——至少现在不行。”
卫成泽话只让何承宣觉得更加可笑，他只觉得这是卫成泽给自己寻找开脱理由。
说到底，这个人也不过和其他人样，站在不会危及到自己地方，装模作样地说着悲天悯人话。
何承宣忽然觉得，之前因为卫成泽话而感到动容自己，有多可笑——他甚至因为对方说出那些话时神情，动摇自己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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