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最讨厌,就是草莓味东西,为什卫成泽还非要给她买这个口味奶茶?明明那个走在他身边人并不是她,为什卫成泽却完全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地方?为什他……认不出她来?
之前卫成泽那些关心与在意,突然就变得好像笑话样,没有丝毫可信度。
他对那个人越好,她就越发觉得难以忍受。以至于那天晚上,卫成泽收紧放在她脖颈上手时候,卫藜芦甚至希望能够就此死去。
她不知道卫成泽那做究竟是为什,她只是如既往地逃避,将自己像鸵鸟样,深深地埋在沙堆当中,自欺欺人地假装什都没有看到。
到最后,追悔莫及。
她耳边遍遍地说着“没关系”,掌心温度直传递到她心底。
或许是察觉到她存在,那个人几次寻找她痕迹,可每次都毫无所获。对方感受不到她存在,她也无法将自己想法传达给对方。
她就像是个工程中残留下来边角材料,没有人会去注意——多余而无用。就如同堆在墙角细砂样,终有天,会被路过风给点点带走,再不留下点痕迹。
那是她曾经渴望过未来,可如今,却那样让她恐惧。
胸口伤口传来阵阵难以抑制疼痛,卫藜芦闭上眼睛,将身上被子裹得更紧。
如果可以选择,卫藜芦更希望卫成泽能够和那个占据她身体人起,开开心心地过下去。哪怕卫成泽什都没发现也没关系,那个人并不是她也没关系,哪怕她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也没关系。
但正如那个人所说,如果这个词,总是悲哀绝望到令人厌恶。
将口中呜咽给咽回去,卫藜芦紧紧地咬着下嘴唇,任由眼泪从眼角滚下。
从那天在医院中醒来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感受到另个人存在过,就仿佛之前所有切,都不过是她场荒诞梦境。然而那本不属于她记忆,却深深地印刻在她脑海当中,有时甚至让她分辨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这个世界卫藜芦,还是来自另个世界,只用个数字作为代号杀-手。
那个时候,她是那样想将所有事情告诉卫成泽,告诉他在她面前那个人,那个和他相处近个月人,并不是她——并不是他女儿。
然而,就好像有什看不见力量在阻止她样,她终究什都没有说出口。
于是,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揉揉她脑袋,转过身步步地走向那不远处小卖部,如同步步地远离她世界。
那刻,她突然就忍不住怨恨起来。
怨恨那个抢夺她身体人,怨恨卫成泽那温柔可亲态度,就连他手中拿着奶茶,都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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