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成泽眉头点点地皱起来,心口传来细密疼痛。并不是特别剧烈,但却无比清晰。
想要将某些早已习惯东西剥离出去,总是需要承受些疼痛。
他终究还是……在乎。
睫毛轻颤,卫成泽长长地吐出口气。
虽然他依旧没有弄明白这所谓惩罚究竟是什,来到这些世界目又是什,但如今身份与境况,倒着实有些意思。
想来刚才卫成泽刚从昏睡中醒来,意识尚未完全清醒,否则对他不会是那样态度,即便不去想,方绍元也能知道,他在卫成泽心中,到底是什形象。
自作自受。
胸口阵发闷,方绍元扯扯嘴角,笑容中带着显而易见苦涩。
替卫成泽理理有些乱头发,方绍元又凝视卫成泽许久,才起身离开房间。
因为不知道卫成泽什时候会醒,他直有让厨房热着饭食,只要卫成泽醒来,就能吃到和暖食物。
名声,可卫成泽却必然会成为那些自诩清明之士口诛笔伐目标。
先后魅惑国君主与镇国栋梁罪责,着实太大,方绍元没有那个信心,能够保得下卫成泽。
不,正因为他知道自己无法保下卫成泽,所以才会做出不顾卫成泽意愿,强行将他带走举动来。
说到底,事情闹到如今地步,还是他手促成。如果没有他,其他人虽有伐卫成泽之心,却也终究不敢有太过明显动作。
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胆量,敢正面与龙椅之上九五之尊叫板。
他向来都是个睚眦必报人,若是他伤,必然让伤他人伤百倍,若是他疼,必然让害得他疼人疼百倍。
这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缓缓地睁开眼睛,卫成泽脸上神色带着少许寒意。
这个世界情况,对他来说,实在是再好不过。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温衍、=sarada=、
边思索着大夫之前嘱咐,方绍元边往厨房方向走去。
听着门外逐渐远去脚步声,卫成泽睁开双眼,眼中片清明,不见丝迷茫神色。
盯着被小心地合上房门看会儿,他像是感到疲惫似,再次闭上眼睛。
房间里铺着地暖,虽然窗外地面上还凝着白霜,屋里人却丝毫感受不到冬日寒冷。
身上伤口都被仔细地上药,清清凉凉,卫成泽并没有感受到多少疼痛,想必方绍元之前所用药材定然不凡。
不过,事情发展成现在样子,也并不是没有好处。
细细地摩挲着卫成泽脸颊,方绍元神色稍显暗沉。
——至少,现在卫成泽属于他。
只属于他。
胸口有粘稠情绪翻腾发酵,方绍元长长地吐出口气,压下那过于浓烈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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