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
。”方绍元又说
遍，眼中是掩饰不住
痛楚。
他已经……后悔。
后悔当初想方设法地将卫成泽从高处拉下，后悔自己不知何时对卫成泽动心，甚至后悔将卫成泽从牢狱当中带出。
如果他与卫成泽没有任何交集，如果他没有发现自己心思，如果他任由卫成泽死去，这个时候，他心脏，是不是就不会这
疼？那种剖心剜骨疼痛，实在太过难熬。
他不是神仙，不是圣人，也会怕疼，也会有想要逃避时候。
卫成泽，目光寸寸地在他身上逡巡，不放过个角落。
被方绍元视线给看得有点不自在，卫成泽缓缓地吐出口气，然后才扬起笑容，伸手去解方绍元腰带。
然而，他手才刚碰到方绍元腰间，方绍元却突然伸出手，抓住他手腕。
卫成泽手腕很纤细，方绍元手握住，还多出小半圈。
方绍元低下头，看着因为自己突如其来举动，而忍不住露出惊讶犹疑神色卫成泽，眼中神情无比复杂。
而眼前这个人，总是知道，该怎往他心里扎刀子，才会更疼。
卫成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方绍元，脸上笑容点点地淡下去，不着寸缕身子看起来无比单薄。
方绍元知道，这种时候最好选择，就是让卫成泽离开。将他远远地送至自己不可能见到地方，不再与他产生任何瓜葛，任由心口被剜出伤口慢慢地愈合。但是可悲是，哪怕只是想到卫成泽离开情景，方绍元就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被掏出来，置于天寒地冻冬日，覆满冰霜。
若是他真那样做，他心脏就会多出道永远无法愈合伤口，随着时间推移溃烂发脓，最后将他置于死地。
深深地吸口气，方绍元知觉得胸腔中如同被灼烧般疼痛。
他本以为，让卫成泽做这种事，他心中会是痛快。
看清卫成泽本质，知道这个人究竟有多卑劣，然后让对方以最卑微姿态，如同个妓子般在自己身下喘息呻-吟，然后认清自己那份心意，到底愚蠢到何种地步——方绍元以为，这回是他想要。
但是，看着卫成泽在他注视下，带着抑制不住颤抖，件件地脱下身上衣服，看着卫成泽努力压抑着眼中没有很好地隐藏隐忍，脸上却依旧带着惑人笑容，看着卫成泽以侍奉姿态，想要为自己宽衣，方绍元却只觉得心中有把锋利刀片，将他心脏片片地剜下肉来，疼得他无法自抑。
“够。”抓着卫成泽手腕手收紧，方绍元声音近乎嘶哑。
这个人不应该遭遇这种事情，不应该遭受点伤害——哪怕做出这种事情人是他，也不可忍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