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卫成泽是真
醉
，才会问出这样问题来。
或许是眼前卫成泽表现出来模样，实在太难让人生出防备之心，所以师棠对他态度，才会不由自主地软化下来。无他，卫成泽现在样子，看起来实在是太像
个懵懂孩童。
都说人在醉酒之后，往往会表现出自己真实模样来，那些善于伪装人尤其如此，也不知是真是假？
看着卫成泽因为找寻不到那落下雪花痕迹，赌气般地将杯中酒倒在地上，师棠眼中浮现出些许笑意来。
但很快，他眼中笑意消失，又恢复平日里那死板严肃样子。
。
唇边笑容微微加深，卫成泽仰起头，将杯中酒饮而尽，顿时，那醇厚酒香在唇齿间弥漫开来，在他眼中晕开水光。
雪越来越大，片片地落在卫成泽面颊上，带起些微凉意，然后顺着脸颊滑落，好似在不经意间滚落泪珠。
师棠看着卫成泽，嘴唇动动，像是想要开口劝说什，可最终还是什都没说，继续沉默地立在边，任由卫成泽杯杯地饮酒。
这酒是方绍元特意为卫成泽寻来，因为知道他并不爱烈酒，这酒入口甘冽醇香，还带着少许幽静花香，也不知是用什酿造。但凡是陈年佳酿，大多后劲十足，卫成泽大半壶酒下肚，眼中早已片迷蒙。
没有注意到师棠神色变化，卫成泽又往自己手中酒杯里倒满酒。分明已经醉得不成样子，这倒酒手却还是稳稳当当，倒是有趣得紧。
这回卫成泽没有和之前样，将杯子里酒饮而尽，而是把杯子凑到嘴边，伸出舌尖，和小狗似舔下，微微眯起双眼中满是惬意，那可爱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在他头上轻轻地揉揉，或许那时候，对方脸上也会露出如现在这样享受表情来。
只可惜，卫成泽在尝尝味道之后，就将酒杯拿开，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拿着酒杯手微微转动着，让杯中酒水泛起波纹，那杯中醇香，却愈发扑鼻。
“
和陛下……”好会儿，卫成泽突然开口，“是在花楼中相识
桌上小菜卫成泽只吃少许，也不知是不合胃口，还是懒得动筷子。
不大菜碟中蒸腾起白色雾气，与那漫天落雪相映衬，竟带上几分醉人微醺。
卫成泽低着头，看着手中盛满琼液瓷杯，神色间带着些微迷茫。片雪花落入杯中，眨眼便不见踪影。
“为什雪不能落入水面之下呢？”好似在寻找刚才落下那片雪花踪影般，卫成泽将酒杯凑到眼前细细地看着，脸上满是困惑神色。
听到卫成泽话，师棠不由地觉得有点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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