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珍惜和圣上在起日子,”看着卫成泽眉眼含笑模样,师棠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又为什要做出那样
朵雪花飘飘悠悠地落在卫成泽纤长睫毛上,瞬间便化为圆润水珠,晶莹温润。
浅淡花香自酒壶中传递开来,为这院中雪景增添几分幽寂。卫成泽抬起莹白右手,接住那不停地飘落雪。不会儿,他掌心就多出小捧清水,顺着手腕蜿蜒着淌下。
“陛下说过,他名字是雪意思,”卫成泽看着那不断地落在他掌心,化成不带丝毫杂质水滴,融入清水当中白雪,唇边带着醉人浅笑,“所以所有落在身上雪,都是他给拥抱。”
所以哪怕陛下不在他身边,他也不是独自人。
赵玉尘说这话时候,卫成泽饮酒,歪歪斜斜地靠坐在开满金黄色花朵月桂树下,眼中满是醉意。
对于卫成泽来说,之后事情,就好像突然降临美梦样,虚幻而不真实。
他不必每日换上艳丽衣裳,费心地遮掩自己身份,哪怕对来人再厌恶,也只能敛眉陪笑。
缕长发被雪水浸湿,软软地贴在卫成泽额上,看起来莫名地惹人怜惜。
那段时间,大概是卫成泽这辈子,最为开心时候,就连走路,都仿佛踩在云朵上般,整个人都轻飘飘。
作为这万里疆土持有者,赵玉尘很忙,可即便如此,他也依旧会每天都抽出时间来,教导卫成泽看书识字,为他填补上那长达十几年空白。
或许那个时候赵玉尘以为,醉酒他不可能记住这些话吧,所以才会说出这样话语来。
“陛下总是这样,明知道喝醉之后不记事,却总爱在那时候和说些重要事情。”说到这里,卫成泽不满地扁扁嘴,如同个得不到糖果孩子,神色间隐隐带着委屈。
那个人每次都会以练酒量为借口,拉着他起喝酒,然后在他醉态百出之时,笑眯眯地坐在旁看他出糗,说些他本不会记住东西。
可赵玉尘不知道是,凡是他说话,卫成泽都字不落地记在心底,不愿有半点遗忘。
那是他这辈子,最为珍贵记忆。
那是卫成泽第次知道,那些充满墨香味纸上,除污秽不堪*词艳曲之外,还藏着那样个辽阔世界。
那是卫成泽第次知道,原来他也可以和这世上万千男子样建功立业,而不是如被缚住四肢困兽般偏居隅。
“觉得辈子幸运都用在这里……”卫成泽说着,用力地眨眨眼睛,眼眶有些微发红。
师棠张张嘴,却发不出点声音。
没有经历过那种事人,没有资格对此作出任何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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