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李二陛下看得清清楚楚。
李元婴被李二陛下幽沉目光望过来,安静会儿,仍是抓着李二陛下手不放。他说道:“皇嫂曾对
李元婴安安静静地抓着李二陛下手,李二陛下不说话,他也不说。
直至入宫门,走过长长石道,李二陛下才停下脚步,看向闷不吭声、难得安静李元婴。他瞅着李元婴:“怎想到去牢里?”
李元婴道:“听戴亭说老侯下狱,就想去看看,反正也没什事干。”
李二陛下道:“没什事干?孔卿可是说,你好些天没有去讲堂,是觉得自己已经学得够好?”
李元婴老实说道:“觉得自己学着挺好,有不懂就去请教老师和老魏他们,比每天干坐着听讲学好。”这样大家都轻松,不用相看两厌!
李元婴说完想说话,不再多留,起身走出牢房,命狱卒上前把牢房门重新锁上。
他带着戴亭往外走,才走到大牢狭长过道前,便见个熟悉身影背着他立在那里,似乎是赶巧站在那儿思索着什,又似乎是在等他。
李元婴惊下,脚步停顿下来,那人却转过身望向他,目光幽邃深沉,不是李二陛下又是谁。
李二陛下本想亲自来看看侯君集这位老朋友,没想到还未走近就听到把熟悉嗓音从里面传来。
是他幺弟李元婴在和侯君集说话。
李二陛下望着他。
李元婴问:“刚才说话,皇兄你都听到。”
李二陛下淡淡道:“都听到。”
若不是赶巧他想微服去见侯君集,也不会听见李元婴那番话,这小子看着爱胡闹,实际上比谁都滑溜,等闲不会露出他小尾巴。若今天他没去,侯君集会把这些话告诉他吗?侯君集不会,侯君集哪怕把李元婴这番话听进去,也不会在他面前帮李元婴说好话。
这世上没多少人像李元婴这样,既想这个好,又想那个好,希望所有人都好好。人都有私欲,有私欲便有立场,有立场行事便有偏倚,世间诸事本就没有圆圆满满、对谁都好可能。
李二陛下定定地看着李元婴,也和侯君集样像是第次认识这个幺弟。
外面天色已昏黄,金黄夕辉从过道小窗照射进来,落在这两个兄弟之间空地上。气氛过于古怪,左右都噤声不敢上前行礼、贸然打破此刻沉默。
李元婴只停顿片刻,便蹬蹬蹬地跑到李二陛下身边,拉住李二陛下手拖着李二陛下往外走,口里还说:“天要黑,宫门马上快落锁,们赶紧回去吧。”
李二陛下是秘密过来,摆摆手示意其他人不要行礼惊动其他人,自己迈步随着李元婴走过狭仄过道。
行至大牢之外,但见满天云霞染红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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