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怎这能说啊!
听这小子义愤填膺地替他妹妹抱不平,连他都觉得自己就是这小子口里那个“想法龌龊”人,自己当真冤枉妹妹!
魏姝道:“殿下说得有理,下回定反驳回去。”
李元婴道:“这就对,们书不能白读,读就要用上。”
魏姝赞同地“嗯”声。
《礼记》人,肯定能学会样东西:知道自己在什场合要做什事,知道自己面对什人要说什话。”
魏姝也读过《礼记》,可李元婴这个理解角度她还是头次听。她说道:“这是祖父教你?”
李元婴道:“你祖父没有明教这些道理,不过他举例子教。”他继续给魏姝上课,“直白点说,那就是对于重情义者,你要和他讲情义;重仁德者,你要和他讲仁德;重钱财者,你要和他讲钱财;重功名利禄者,你要和他讲功名利禄。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听得进你话。你要是和你耶耶讲钱利,他会嫌那是阿堵物,臭不可言;反过来讲,你对那大字不识、衣不蔽体人满口仁义道德,那未免太残忍,他们眼前最需要可能只是口热饭口热汤。”
魏姝点头。
李元婴说话她读书时也有过相近感悟,只是不能这简明地表述出来而已。
魏膺急:“妹妹,你可不能被他教坏。”
魏姝慢条斯理地问他:“阿兄可是觉得孔圣人话不对?”
魏膺没法反驳。论口才,他真比不过李元婴!真不知道他们祖父为什要教这小子学《礼记》,看看都把这小子教成什样!
李元婴很满意魏姝活学活用,给她个“孺子可教也”眼
李元婴道:“所以你往后要聪明点,别声不吭就被你父母带走。你父亲重孝道,你就和他讲孝道!”他看眼魏膺,“你父亲望子成龙,你就拿你兄长前程做文章,准能成。”
魏姝继续点头。
她是头回遇到这样事,才会慌手脚,若是她也和李元婴样“身经百战”,肯定也能临危不惧!
李元婴见魏姝认真听着,谈兴更浓,又提另点:“至于他们所说那些个无稽之谈,你也该反驳回去,比如孔圣人说过,‘《诗》三百,言以蔽之,曰:‘思无邪。’。意思是《诗经》中风、雅、颂都坦荡又自由,事无不可对人言,无论是歌颂还是指责,无论是赞扬还是痛恨,都能够通过当时歌谣自由表达。当初周朝尚且能如此,难道到们大唐反而不行?这是越活越回去!有人自己想法龌龊,才会想那些乱七八糟!们坦坦荡荡地往来,凭什被人污蔑?下回你就把这状告回去,绝不能平白无故受这委屈!”
魏膺听得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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