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婴带着画学人呼啦啦地出行,于百姓而言又是番热闹,得知李元婴要铸钱,众人都满心期待等着看属于他们
武媚没有打扰李元婴,由着他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儿远眺长安所在方向。
李元婴是在长安长大——是在宫里长大——是在李二陛下身边长大,他从来没有动过别心思,更从来没有觊觎过不属于他位置。但是,当他在鬼门关前走遭,发现自己连护住身边人都有些吃力时,他不得不承认他过去有些天真。他认为自己光明坦荡,不沾手任何李二陛下不希望他沾东西,别人就奈何不他,可事实上冲着他们来明刀暗箭并不少。
他们还是要变得更重要些。
变得对大唐来说更重要些。
他们也要变得更有锋芒些,所有敢对他们伸手人都狠狠地打回去。
想把这点不样早早掐灭。
“殿下。”武媚声音自扶梯处传来。
李元婴转头看去,只见武媚登上楼来,行至他身边与他起远望长安。
其实滕州是看不到长安,武媚却知道他是在看向哪儿。
武媚认真地说道:“不管殿下想做什,们都会支持殿下。”她抬起明亮眼睛灼灼地望向李元婴,“殿下不该有任何犹豫,那不适合殿下。”
只有那样,才没有人敢再朝他们下手。
李元婴既已长大成人,就不能再把切都绑在他与李二陛下浅薄兄弟情义之上,毕竟皇家本就没多少情义可言。
李元婴与武媚聊会,回去歇下。
第二日早,李元婴表现得如往常,瞧着没什不同。
用过早膳之后,李元婴溜达去书院那边,寻批画学夫子和学生起出去踏春采风。他想要绘下滕州境内山水,收集钱范灵感。所谓钱范,就是用来印钱模子,既然要铸钱,那肯定铸好看,铸别处找不到。
李元婴合该意气风发、往无前,什都敢做,什都敢说,不应该受任何拘束。只要在滕州,李元婴就能做任何事!如果有人想束缚住李元婴,那他们就把绳索砍断!若是长安容不下他们,他们就再也不回去!
李元婴对上武媚坚定而决绝目光。
李元婴道:“没犹豫。”他顿顿,接着说,“只是在想,滕州能不能变得像长安样繁荣,让长安人来都舍不得走,让你们不后悔跟来滕州。”也让他有本钱护住所有想护住人,有仇自己可以报,不需要顾忌太多!
武媚道:“没有人后悔。”哪怕李元婴偷偷出海,也没人真生他气,只是担心居多。
李元婴没吭声。过好会儿他才说:“只在滕州,只在滕州做想做事。”他声音不大,像是在和武媚说话,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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