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听见那女孩温柔安慰。
她在他耳边说:“阿伊达,别怕,们就要到家。”
他们坐
两个孩子竟然就这样嘻嘻哈哈玩起水仗,早忘先前懊恼愧疚,也不去想之后怒骂责罚。
玩累,他们便依偎着坐在起,望着对岸渔火打瞌睡。
“阿琉叶……”
男孩嘟囔着唤她。
“会有人找到们。”女孩知道他又很没出息地掉眼泪,却不戳破,只轻轻拍拍他背,道,“阿伊达,别怕。”
对岸有零星灯火,像是渔家船灯,在湖面上投下粼粼光影,摇摇晃晃。
看着还有很远,然而他们已经走不动,喊几声,也没有人应答。
于是他们找到块平坦石头,女孩拉着男孩坐下,从怀里拿出个纸包,拆开,递到男孩面前:“吃不吃米糕呀?”
米糕虽然凉,但甜甜香气还是让人食指大动。
男孩被米糕分散注意,不再胆战心惊,揪半块下来塞进嘴里,又把另外半块还给女孩,含含糊糊地说:“、起吃。”
叮铃铃,叮铃铃——
女相深红色衣袂翻飞,腕上脚上金铃摇晃。
她眼瞳浸血,但仍努力往下看着她情郎。
“阿琉叶!阿琉叶!”
是谁?是谁在唤她乳名?
“阿琉叶!阿琉叶!”
摩罗王声嘶力竭,反抗着拦阻他侍卫,只心想冲进火场,去救他阿琉叶出来。
可那高塔早已被大火包围,哪里还能进人,更遑论让王族涉险。
他眼睁睁看着沙离耶赤红袍角被火舌燎起,衣袖、长发、肢体、眼眸……点点,点点,融进那熊熊烈火之中。
如尘埃扬起,如尘埃陨落。
女孩也不与他客气,两人就这样分吃最后点食物。
男孩吃完还评价句:“这米糕怎有点咸?”
女孩就着月光看看他,噗嗤声笑出来:“你是不是把鼻涕混着吃?”
男孩愣愣地舔下上唇,登时把自己恶心得不行,呸几下,又去掬湖水洗脸。那边女孩还在抱着肚子笑他,男孩气不过,捧水泼向女孩。
女孩“哎呀”声,当下也掬水,不甘示弱地回击。
“阿琉叶!阿琉叶!”男孩用衣袖偷偷擦擦眼睛,“们这是在哪儿啊?”
女孩年长些,个子也高些,在前面牵着男孩手说:“大概是在蓝波湖附近吧,闻到湖水味道。”
“想回家。”男孩忍又忍,还是带上少许哭腔。
“咱们应该早点回去,下回不能再贪玩。”宫里待着气闷,他们溜出来玩耍,谁承想竟迷路,入夜后在林子里打转好久,这会儿已不知走到哪儿。
女孩定定神,压下自己心中不安,带着男孩走到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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