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望着这个从小看到大丫头,这个落花有意他却相负姑娘,席地而坐,在腿上放好琴,道:“作好。”
第个音堪堪奏响,漫陶却伸手按住琴弦。
她说:“劳
送亲队伍即将出城。
少微从前没经历过,只觉得要把妹妹送到那远地方,真是剜他心般。
行前漫陶与弥太妃、秀陶、华箩、悯儿作别,哭好几场,到真正临别这日,却是带着笑。
长丰帝亲身来送,白千庭与昭肃护卫在侧,陪嫁之物近百箱,又有嬷嬷丫鬟随侍,端是排场宏大,热热闹闹。
沈初亦在相送人群之中。
昭肃颔首,他确得讯息。
这会儿少微还有心思开玩笑:“只恨你不是个什渠凉郡主,否则孤娶你是最好不过,再不必为这和亲事劳神。”
昭肃竟也点头:“可惜。”
少微笑会儿,复又满怀愁绪地说:“漫陶自请和亲,愿嫁给淳于南阳。与她谈过,她竟是心意已决。”
事已至此,昭肃也不知该说什为好。
百针缭乱法,亦是想起往日诸事,忍俊不禁。
第三招时,少微灵机动,竟挥剑斩那衣带。彼时两人正在拼力拉锯,这松劲,少微自己便倒飞出去。
眼见要撞上廊柱,昭肃飞身相接。
少微轻轻巧巧地把剑架在他脖子上:“认不认输?”
昭肃无奈,抱拳跪地:“陛下神武,昭肃认输。”
他抱着琴很是突兀,然而几番犹豫,终是没有走上前去。
却是漫陶先来找他:“沈初哥哥!”
沈初“哎”声,迎上去,往日玲珑口舌竟派不上半点用场,只讷讷道:“殿下去那边要照顾好自己,受委屈定要让人传信回来……”
“沈初哥哥,”漫陶打断他,笑意盈盈,“你给漫陶作曲儿,做好吗?”
这曲这词作快有十年,做好吗?
少微道:“欲遣白千庭带队送亲,你同他们道回趟渠凉吧。”
昭肃看着他,喉头哽:“好。”
他母亲尚被淳于南阳软禁之中,家国动乱,于情于理他都该回去趟,只是他身份尴尬,正愁该如何向少微提及此事,却不料少微都已替他想到。
这去何时能回,便不是他们二人能定。
“来日方长。”少微寻他话头,“总归有再见天。”
少微喘匀气,静静垂首看他,听他自称昭肃,也回过神来——世事变迁,却不是以他们意志为准。
他道:“你……知你有你使命,但……”
昭肃望着他,仿佛知晓他所有思虑担忧:“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你终归是你。
少微不由叹道:“想来你已知道,新任渠凉王淳于南阳提出要与长丰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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