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头皮下子炸开,跳起来就想冲上去,却被楚晚宁猛然抓住肩膀:“且慢。”
“可是师昧——!!”
“知道。”楚晚宁盯着那慢慢向前挪动队伍,轻声说,“你不要妄动,你看那边,有个戒严结界。你贸然闯过去,那个结界就会发出啸叫,到时候恐怕满院子无脸鬼
楚晚宁:“这香味对无效。”
“啊?为什?”
楚晚宁冷冷地:“定力好。”
墨燃:“…………”
以金童玉女为首,两队人拾级而上,楚晚宁把目光又移回去,看会儿,忽然低低地“嗯?”声。
不用墨燃提醒,楚晚宁也早就发现。
那些人谈笑风生,可是声音却不知是从哪里飘出来,那些或坐或立,划拳祝酒人,个个,面庞都是片空白,就像纸糊出来样。
“怎办?难道们得进去跟他们起喝酒?”
楚晚宁没有被墨燃这不合时宜笑话逗笑,低头沉思着。
正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阵窸窸窣窣脚步声,两列长长队伍从朦胧雾气中出现,自远及近,缓缓向这栋主楼走来。
他很少会有惊讶,因此墨燃大为好奇,顺着他视线瞧去,也吃惊。
只见那队伍中摇摇晃晃走着,都是些闭着眼睛死尸,皮肤苍白,保持着生前容貌,那些人大部分都很年轻,二十不到样子,男女都有,而其中个身影显得格外熟悉——
之前在棺材里见过陈家大公子,不知何时又出现在这个队伍里,正闭着眼睛,跟着蜡烛飘出异香,缓缓前行着。他旁边和别人不样,别人旁边都有另具尸体对应着,只有他旁边飘飘荡荡,悬具纸糊鬼新娘。
如果说陈大公子还不算什,当队伍走到最后,看清分别排在两队最末尾人时,墨燃霎时面无血色。
师昧和陈姚氏正低垂着脸,跟在死尸后面,他们两个也都闭着眼睛,脸如白雪,走路姿态和前面那些死人没有任何区别,也不知道究竟还有没有命在。
楚晚宁和墨燃下意识地往假山后面躲躲,那两队人走近,为首是对巧笑嫣嫣金童玉女,这两个人倒是有五官,而且五官轮廓鲜明,色泽浓重,在夜色中看来,像极那种烧给死人用男童女童纸人。
他们人手里捧着盏红烛,烛身粗如小儿手臂,上面龙凤缠绕,随着蜡烛燃烧,浓郁百蝶花香扑鼻而来,墨燃险些又被迷昏过去,所幸楚晚宁刺在他手上伤口还在作痛,他自己又在伤口上狠戳下,总算是保持意识清醒。
楚晚宁看他眼。
墨燃:“……咳,这招挺管用。”
顿顿,又奇道:“师尊,你怎不需要往身上扎窟窿来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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