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馆子里呆那久,被关着,没饭吃,受苦受难。没人来管死活。过好多天,都快绝望。姓常又突然找回来,哭着跟说那天他之所以不给开门,是因为他爹娘正发脾气,怕进去,就要被他家仆厮活活打死!”
这样昭彰
他大约是压抑已久,此时忽然揭盖,底下腾腾蒸汽就都疯狂地冒出来,再也按捺不住,未及墨燃做声,他就继续恻恻地道来,神情忽然变得激愤,继而渐趋扭曲。
“那个姓常歹毒,他见你不再喜欢,就觉得不值什价,便骗说——他待是真心,但无奈他家里嫌是馆子里人,不干净,今后还是少来往好。当时眼瞎,还以为他情深意重,做此决定只是受父母所迫,被逼无奈……呸!信他派胡言!”
墨燃道:“那你也该怨姓常,怨做什。”
容九起三分薄怒:“怎不怨你?原本蓄那些钱财,是够自己赎身。但都教你拿走,当时心灰意冷,不想继续再在馆子里待着,但没钱就不能光明正大地走,只得偷偷逃出来。你要没拿,何至于如此狼狈!”
“……你逃走?”
他说是墨燃重生第天,满身怨戾之下所作所为。
此时想来,虽说容九前世是对不起自己,与常公子合起伙来要谋自己性命,但那终究是上辈子事情。这辈子容九尚未与常公子做到这步,墨燃当时拿他银两,确是解释不清。
“是不好。”如此情形下,墨燃也不愿与他相争,只道,“当时拿你,往后都捎来还你。”
“你怎还?”容九问道,“再者说,眼下要那些金银珠宝又有什用?”
墨燃:“……”
“对,逃走,逃去他家。”容九恨恨,“但那姓常不肯给开门,馆子里人又追上来。最后挣扎无用,还是被他们带回去,顿毒打折磨,重新关起来。”
墨燃沉吟道:“可是姓常说,你是去彩蝶镇探亲戚时候,遇上鬼界破漏,这才丧命。”
“哈!”容九阴阳难分脸上皱起丝嘲讽,“他可真有脸说。亲戚?在彩蝶镇,哪有什亲戚!”
“……”
“你不是跟说,这是在刀尖底下过日子吗?来告诉你什叫真刀尖底下过日子!”容九越来越激动,五官几乎有些扭曲,他此刻是真有些像是厉鬼,“来告诉你是怎死!你们这些恩客!哈哈——恩客!”
“那些珍珠手钏,你能还给,那命呢?”
“什?”墨燃怔,“你命?”
“对,命。”容九似乎触到心口某处伤痛,神情渐渐沉下来。
“你知道,是怎死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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