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以后,打伞这种小事,还
这样忘形,墨燃就不慎踩到直在小心翼翼避开衣摆,楚晚宁低头看看地,然后看他,神情威严,却不说话。
墨燃很耿直:“这衣裳师尊穿大些。”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墨燃路将楚晚宁送回红莲水榭。楚晚宁其实有些不习惯,他个人独来独去惯,很少有机缘与别人共撑把伞,无论是油纸伞,还是结界伞。
所以走到半时候,他停下脚步,说道:“自己来吧,开个结界而已。”
墨燃笑。
他笑容依旧和五年前样好看,甚至因为多几分率真之意,瞧上去竟显得格外耀眼。
楚晚宁瞪着他:“傻笑什?”
“没什。”墨燃酒窝很深,很甜。
青年非常高大,但是睫毛簌簌,回望着他时候很乖,并没有丝毫凌人之气。
性地想要盖去自己眼底动摇,于是故作从容,甚至有些嘲讽,“学?”
岂料男人目光纯澈直白,就那样坦荡荡地看着他,竟点点头:“学得不好,让师尊见笑。”
楚晚宁有些无言以对。
两人肩并肩沉默走着,走会儿,楚晚宁不想站在他身边,于是步伐稍微快些,墨燃在后头跟着,忽然问:“师尊,晚宴没有来得及赶回来,你……是不是生气?”
“没有。”
墨燃愣下:“走得好好,为什……”
“哪有师父让弟子打伞道理。”
“可是师尊为做许多事。”墨燃沉默会儿,嗓音低缓道,“这五年来,每天都希望自己能变得更好些,因为师尊什都会,什都能自己做。就想会比师尊再多那点点就好,这样能让师尊用到,能报答师尊。磨炼那久,还是觉得高山仰止,可能师尊恩情,辈子也还不清。所以……”
他低着头,手不自觉地在腿边握成拳。
地上雨渐渐汇集成流,朵朵水花开又荼蘼。
他甚至是有些羞涩,说道:“只是很久没有看到师尊。眼下瞧见,就很高兴。”
“……”
楚晚宁瞧着他,瞧着他脸颊边梨涡,本以为这两池甜蜜将永远属于师明净,后来却发现不是,原来自己只要付出性命,竟也是能侥幸得坛。
楚晚宁骂他:“傻子。”
墨燃睫毛垂下来,纤细柔长,就真笑成个傻子。
“真?”
“骗你做什。”
“那你为什走这快?”
楚晚宁当然不可能说“因为你太高”,他沉默会儿,看看天色,说道:“因为好像快下雨。”
结果他这个乌鸦嘴,说完之后没有过多久,原本就阴沉沉天空中,真落下噼里啪啦水珠子,散入珠帘湿罗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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