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看看墨燃手到底是怎握镰刀,落下弧度又该怎样倾斜,为什这些水稻在自己手里坚硬如铁丝,到墨燃掌中却束束都成柔弱无骨姑娘,心甘情愿此起彼伏地往他怀里靠。
大约是盯得太专注,楚晚宁没注意脚下有只青蛙“呱”地声跳将起来,蹦跶着往垄埂上扑腾。
楚晚宁吃惊,忙收脚趋避,可水田
楚晚宁被说芒刺在背,好生别扭。原地立会儿,实在没有脸面再这样悠闲下去,便挑个镰刀,鞋也不脱下到水田里,湿滑泥淖立刻裹住他脚,冰凉积水则没过踝部,楚晚宁试着走两步,滑腻腻感觉令人大皱眉头,又试着抡两下镰刀,可惜力道总也使得不对,割得很笨拙。
“……噗,这个道长哥哥好笨哦。”有两个小孩子托着腮,在桑树下看到他举动,这样嘻嘻地笑他。
楚晚宁:“……”
脸黑大半,再也不愿意离这些人太近,楚晚宁费力地在泥潭中保持从容步态,板着俊俏地五官,朝着远处那个割稻子割得火热身影大步走去。
他要去偷偷瞄瞄墨燃是怎做。
“……仙君……不下地啊?”老村长倒是个耿直人,既然他问,就颤巍巍答,白胡子抖着,白眉毛皱在处,“仙君……是来监工啊?”
“……”
楚晚宁头次觉得这尴尬。
下地……
薛正雍不是跟他说,只消得在旁边看着墨燃卖力就好吗?还真要他下去?
三人行则必有师,他要去偷师。
对于佃事,墨燃显然比楚晚宁娴熟太多,只见得烈日之下,他弯着腰,手起刀落,从从金色稻穗被搁下来,无比乖巧地软倒在他宽阔怀里。收来稻谷他先单手抱着,抱满捆,再往身后竹篓子里丢。
他做这些事情时候很认真,并没有瞧见楚晚宁来,而是老老实实勤勤恳恳地垂着温软睫毛,高挺鼻翼处有着模糊阴影,汗珠顺着他脸颊淌落,他身上有种近乎野性气息,灼热而狂野,沉闷而激情。阳光下,他皮肤犹如烧滚铜铁,炝着惊人星火,好像还在嘶嘶冒着铸剑池里氤氲热气,那亮,那灿烂。
楚晚宁不远不近地欣赏会儿,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立刻皱着眉摇摇头,嘟哝句什,又板着脸继续往前走。
他要去偷师!
……他不会啊!!
无奈老村长欲语还休地瞅着他,连带着旁边几个幼童老妪也闻声抬头,瞟着这个衣冠楚楚男人。
童言无忌,有扎着抓髻小孩子脆生生地问:“阿婆阿婆,这个道长哥哥穿这白,怎下地呀?”
“他袖子好宽哦……”另个小童喃喃。
“鞋子也好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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