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蒙听先是愣,随即怒气冲冲:“鬼才信师尊会给你绣手帕,白日做梦也不是你这做,臭不要脸。”
行人说着话,来到南宫柳给他们安排别院,那别院有四进,薛正雍王夫人进,其余三人各进,庭院内曲径通幽,花影婆娑,淙淙流水声不绝于耳,端是风雅别致。
但墨燃刚刚还好好,结果看要住是这个院子,整个人就愣住,踌躇间,眼里不自觉蒙上层灰翳,等跟着众人迈进别院当中,看到那砖瓦
墨燃路上都在打喷嚏,薛蒙扭头看他:“你该不会是刚刚口不留德,被南宫掌门诅咒吧……”
“去去去,你才被诅咒呢。”墨燃眼泪盈着眼眶,“……阿嚏,闻不太重熏香,刚刚那屋子——阿啾!香料味实在太……阿啾!太……”
“太难闻。”
“啊,师——阿嚏——尊啊。”
楚晚宁递手帕给他,皱眉嫌弃道:“擦擦,没样子。”
,不顾自己声名,将身为委托人陈员外打皮开肉绽。
楚晚宁明明并没有做错什,却总被别人口诛笔伐,说他“冷血”,说他“恣意妄为”,说他“不近人情”。
墨燃不想让人再说他师尊“不讲礼数”。
所以他宁愿自己比楚晚宁做更出格,做更过火,他只有用这样笨办法,才把楚晚宁护在身后。所以这个屋子里,三个人都出于礼节,接受南宫柳奉承与好意,但墨燃却没有。
这不是时兴起,自从他知道,是楚晚宁背着他,从尸山血海中爬回。自从他看到,孟婆堂那缕人魂,那碗抄手。自从他去到地狱深处,将楚晚宁救回,他就发过誓——
墨燃就含着泪,笑着接绣着海棠花手帕:“还是师尊心疼,谢谢师尊。”
楚晚宁被他说得有些尴尬:“谁心疼你。”
“就是!”薛蒙不服气道,“谁心疼你,师尊最心疼明明是!”
墨燃略有鄙夷:“你都多大还跟人比这个。”转而又拿着手里帕子,正色道,“你看,师尊之前答应要给绣块模样,你有没有?”
“……”楚晚宁劈手夺过手帕,厉声道,“墨微雨!”
只要楚晚宁还愿意,他从此都和楚晚宁站在起。
南宫柳连碰两次璧,换做是别家掌门,早就该掀桌,bao怒,逐客赶人。
可南宫柳没有,他只当什事都没发生,乐呵呵地又和薛正雍说几句话,倒把薛正雍搞很尴尬,他拉南宫柳到边去,小声道歉,说自己管教侄子无方。
南宫柳则笑道:“哎呀,年轻人嘛,谁还没点血性呢?觉得墨宗师真是性情中人,好得很。”
与南宫柳见完面后,儒风门弟子领着行人去别院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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