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尽量别往下面看。”
“嗯？”
“你就看着
。”墨燃悬在上方，想
想，又降下来
些，“别管上升多少，只要想着飞到跟齐平
位置就好。”
楚晚宁就咬着牙，又往上升些。细狭光滑
“是嗓子干，咳嗽。”
墨燃拼命忍着笑，他想，没跑，原来真是恐高，难怪刚刚解释那
多，就是想给自己留点颜面。
那既然师尊要留颜面，做徒弟当然也得配合着师尊给台阶下。
墨燃道：“御剑确实是越往高处就越难，开始，也是上到五尺就上不去，要多练。”
“你以前也上不去？”
墨燃低头看看才离地五尺不到距离。
再抬头，难以置信地瞪着楚晚宁。
他心中忽然有个非常荒谬想法——
师尊不会御剑，该不会是因为……怕高吧？？
墨燃：“……”
戾气太重，不常用。”
墨燃心情复杂，半晌点点头，低沉道：“是把好剑。”
夜风习习，墨燃踏上自己那把佩剑剑身，脚尖微动，佩剑就驯顺地缓缓抬起，离地数寸。
墨燃回头对楚晚宁说：“师尊也试试。”
楚晚宁也站在怀沙上，怀沙十平八稳地也上升数寸，载着楚晚宁原地绕圈。
“嗯。”
第次御剑就腾飞百丈高空墨微雨，温柔地点点头。
“没准五尺都没有，不敢往地上看，所以大概……三尺？总之薛蒙他能轻而易举地把脚踹下来。”
楚晚宁心微微定些。
御剑恐高这种事情，他直没有好意思和任何人说，但现在看起来，原来也没什可丢人。
这就非常尴尬，他也觉得很匪夷所思。楚晚宁这个人轻功很好，巍巍楼宇说上就上，说下就下，足尖点掠地数丈，这样人怎会恐高？可是观察立在剑上这个人，确实是面色难看，目光游离，哪怕极力按捺，眉宇间依旧透出些薄薄惶然。
墨燃试探道：“师尊？”
楚晚宁反应有些激烈，他倏忽抬头，夜风拂乱他碎发，但他也不抬手去掠，双吊梢凤目里闪着恼意，在纷乱额发后头迸溅着警惕花火：“嗯？”
“咳……噗。”
“你笑什！！！”
“这不是挺好？”墨燃说，“再起来些试试。”他说着，控剑飞到约为五尺位置，低头朝楚晚宁笑笑，“上来这里。”
“……”
楚晚宁抿抿嘴唇，不吭声地将怀沙升到与他齐平位置。
墨燃道：“没什问题，师尊，你不是会？们再——”
他蓦地住嘴，因为他忽然注意到楚晚宁脸色苍白，整张面容线条绷地极紧，双垂落睫毛和风中卷草般簌簌颤抖着，似乎在竭力隐忍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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