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顺其自然吧。
这样日子太少太少。
他墨微雨不是神,他不过是茫茫红尘里,朵再小再小不过浮萍。人都是有私心,给个快要渴死人杯水,才抿口,然后就要那个人主动把这杯水都倒掉,自己选择干渴而死——这真太难,世上几乎没有人可以做到。
墨燃想,再多饮点甘霖吧。
今后若再入炼狱,也不那痛。
只是肌肤相亲时候,下意识地,常常会怜惜地亲吻这里。
墨燃说:“其他人手帕,来刺就好。反正他们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做……”他说着,拿起块已经绣好帕子,笑着问,“师尊看,照着刺,和你那块像不像?”
楚晚宁叹道:“不用看都知道像。”
这个人占有欲怎会这强烈?
楚晚宁摸摸墨燃头发,墨燃便也就微笑着仰头去看他。
半夜时分,楚晚宁自浅寐中醒来,墨燃已经下床,衣服都也已经穿端正。他坐在桌前,点着豆孤灯,正低头摆弄着堆物件。
之前那些不安与无助,都在这豆孤灯与缠绵余韵里变得那淡,楚晚宁几乎是有些慵懒地看他会儿,然后才说:“在做什?”
“师尊醒?是不是光太亮……”
“不是。”楚晚宁又问遍,“你在做什?”
墨燃抿抿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
有泓往事清澈,足可慰平生干涸。
第二日,众人咸集于山庄外,同出发前往蛟山。
马庄主命下属给每人都备匹膘壮骏马,黑金色马鞍前还挂着只绣着夜猫花纹乾坤袋,薛蒙骑在马背上,抄起那袋子看眼,立刻嫌弃地直皱鼻子。
忽听得旁边有人在轻笑:“这马庄主品味真是不敢恭维,乾坤袋上绣个大头猫也就算,还在背面绣个正红色‘马’字,有趣。”
薛蒙回头,看到梅含雪骑在匹白色高头
灯太昏暗,墨燃熬得眼睛有些疼,抬起眼来时,有些血丝,但面容和笑意都是温柔而灿烂。
楚晚宁问:“还想那些有没吗?”
墨燃愣,而后轻声道:“不想。”
“嗯。”楚晚宁道,“那就好。”
“都顺其自然吧……”这句话,墨燃像是对自己说,也像是对楚晚宁说。
楚晚宁起身,披起衣袍,赤着脚,踱到他身边,靠在桌旁看着。原来是桌上摆着是自己海棠手帕,墨燃拿另外三块素白帕子,正在对着上面纹饰刺着。
“你在绣手帕?”
“……想师尊做,只给个人。”墨燃放下针线,手揽住楚晚宁腰,贴过去,亲吻他胸膛。
楚晚宁心口有道疤。
楚晚宁不曾说这道疤来由,墨燃便也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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