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蒙冷不防被他反将军,倒是愣住。
换他,他能忍吗?
“会场上几百个人指着你,说你不知羞耻,名次与掌声全是他,留给你只有辈子都洗刷不尽冤罪,你勤修苦练,在他舌灿莲花跟前溃不成军——这就
断地流淌,继续给他强悍灵力,他拿这种灵力维持着自己对成千上万珍珑棋子操纵,对抗着棋子们反噬,但饶是这样,他身上肌肤还是在以肉眼可见速度点点地溃烂。
徐霜林不以为意,他似乎看不到自己正在被煞气吞噬身体,他来回在身后那个盘绕结界前踱步:“二十岁……你知道跟你差不多大年纪时候,在做什?”
“你还能在做什?”薛蒙义愤填膺道,“你做那点破事谁不清楚?你褫夺掌教指环,代替你哥哥当儒风门掌门,短短两个月之内,你就连杀两位上修界尊主,后来有人找你去讨要说法,而你把他们眼睛统统挖出来——你这个死变态,不义、不仁、闭耳塞听,你全占!如果和你样,在二十岁时候干出这些事情,那宁愿在十二岁时候就,bao毙而亡!”
薛正雍见他激动,恐他惹徐霜林注意,吃不兜着走,低声提点道:“蒙儿,你少说几句。”
“别呀。”殊不知这句话被徐霜林听见,他笑嘻嘻地摆摆手,“接着说,为什少说几句?”
薛蒙见他居然还笑,脸上那神情就跟看个鹦鹉在架子上拍打羽翼唱歌似,满是玩味儿,不禁热血上头,恼羞成怒道:“你、你当真是恬不知耻!无药可救!”
“有什恬不知耻,你说那些,本就不算什。”徐霜林道,“你说褫夺掌教指环——自古高位,有能者居之。哥哥那个废物,什都不会,靠着张三寸不烂滑舌,居然也能混风生水起,没有和他实际较量过人,都以为他是个数数二人物,称们是儒风双公子——灵力术法不相伯仲——你们不觉得很可笑吗?”
“,和他?”徐霜林拍着额头嗤笑,“别逗,从小拿只手就能敌得过他四足并用,要跟他并驾齐驱?终日在苦修时候,他只知道在他老娘怀里撒娇剥橘子吃!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他春天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正好眠!后来为在灵山大会求个实至名归,他却背后使阴讨个坐享其成!后来呢?你们给苦练人扣上剽取之名,却给他——封个天下第俊杰好名声,这公平吗?”
薛蒙犹豫下,但仍坚持道:“那你也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
“废话!站着说话不腰疼,空口大义指责别人都容易得很,轮到自己就全都变成另张嘴脸,灵山大会这种事情,换你你能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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