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拜师尊,究竟是谁?
是楚澜,还是楚晚宁?
墨燃只觉得自己要疯,头颅阵阵发痛,甚至感到晕眩和恶心,他不知自己在原处坐多久。
后来天色暗,禅房与花树
所以怀罪最后真做吗?
他真吧楚晚宁带去鬼界,把楚澜灵魂碎片融到楚晚宁心里,所以最初楚晚宁早已不在,所以——
他抱住头,他蜷坐于地。
他发着抖,不敢再想下去。
疼。
“不……不……”
他后退步。
可是又能怎样呢?
记忆已经伸出狰狞指爪,攫进他五脏六腑。
他想起来,楚晚宁胸口有个疤。
测之下,怀罪道:“很雄厚,只是还有些不稳,再多练练吧,冬天前,你应当能有大成。”
楚晚宁便笑道:“多谢师尊。”
他说这句话时候,不知是不是错觉,墨燃看到怀罪肩膀,似乎微微颤抖下。
但怀罪终究还是什都没有说,什都没有表示,也没有改变。
他转身进屋里。
,而后就要被楚澜取代,那活轻松,率真,坦荡,不知红尘疾苦,会不会更仁慈些?”
舞剑毕。
残花落。
楚晚宁将长剑收于臂后,另手双指竖起,凝神静气。
他平复下略显急促呼吸,抬起头,瞧见怀罪在看自己,于是笑。
心好疼。
宁愿被挖出心脏人是自己,宁愿被褫夺最初魂灵人是自己。
楚晚宁。
他那好。
为什要受如此苦楚,最后竟落得个“并非活人”判词,被缔生者当做具毫无性命躯壳,去承载另个性命?
……他被开过心腔!他……他……
墨燃颤抖着,眼前楚晚宁在月下舞着剑,踏着飞花。
那俊美。
可他觉得胃里仿佛落桶寒冰,他只觉得不寒而栗。
他被……剖开过胸膛……
墨燃立在原处,他不再去看屋里怀罪,他极尽渴望极尽迫切极尽贪婪地看着眼前不知什时候就会消失少年楚晚宁。
依旧是干净,纯澈,甚至温柔。
这样人,怎会是没有魂灵?
他目光下落,无意瞥见楚晚宁洁白衣襟下起伏胸膛。
墨燃陡然想起什,忽觉五雷轰顶,胸臆间仿佛落下块巨石,激荡起千层骇浪。
晚饭吹拂着他额发,有些痒,他轻轻吹下,试图把不停挠着他脸颊碎发给吹开,但这显然是无用,所以他最后只好拿手掠捋,墨黑凤目微笑着回望着怀罪。
那也是墨燃站着方向。
“师尊。”
“嗯。不错。”怀罪点点头,“你过来,测测你灵核如今修炼得怎样。”
楚晚宁就毫不疑他地走过来,捋开雪白衣袖,将手递给怀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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