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昧闭闭眼睛,强自把怒意压下心头,但是胸口处那小火苗腾腾腾烧着,竟时无法熄灭,终是忍不住冷嘲还口道:“想不到踏仙帝君这大岁数,睡个觉还要师父陪。想这如果不是因为怕黑,那大概就是想和师父发嗲吧。”
不得不说师昧这句话很奏效,踏仙君立刻危险地眯起眼,他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把怀里昏迷楚晚宁推开,或者干脆脚踹到床下,这样看起来大概会非常有气势。
可是看着师昧走近,他最后做,却是将怀里男人拥得更紧,宽大袍袖挥,遮住楚晚宁脸庞。
做完这些,踏仙君才郁沉地抬起眼眸:“本座之事,与你何干。”
师昧咬牙道:“顶嘴也当有个度,你也不想想是谁造你?”
闲磨嘴皮,拿蛇蛰人,绑眼玩猜谜——就算心再大也清楚他说是谁。
师昧心中怒焰蒸腾,上前哗地撩开罗帷,仿佛刀剑相碰,花火四溅,师明净阴柔脸对上踏仙君英俊面庞。
“你——!”话还没说完,他蓦地顿住。
他原以为踏仙君与楚晚宁久别重逢,必然会如饥似渴,百般狎昵。
但撩开帘幕后,眼前情形却着实令他意外。
呢?
沐浴更衣毕,师昧将墨黑发髻松松笼起,自那条馥郁幽香小路回到蛟山密室。在门口站会儿,伸手推门。
此时夜已深浓,密室里灯烛几乎都熄灭,只留豆孤火,在罗帷之后燃烧着。
师昧不动声色地进室内,没有发出任何响动,唯独带入沐浴后特有皂角清香。可也就是这个香味,惊动躺在床帷深处男人。
踏仙君沉缓沙哑嗓音响起:“谁?”
“寒鳞圣手张口闭口就只有这句话来胁迫本座。”踏仙君冷冷道,“当真是好大出息。”
“
他看到楚晚宁睡得昏沉,脸颊烧烫微红,正发着烧。而踏仙君则衣襟微敞,露出大片光洁匀称胸膛,把人抱在怀里,沉着脸,大手却摸着怀中人头发。副又嫌弃又绝不可能放手模样。
师昧道:“……你这是在做什?”
踏仙君脸鄙夷:“你以为本座能在做什?”
“……”
罢,何必与个死人计较。
师昧阴郁道:“……。”
罗帐里沉默须臾,传来翻身时衣料綷綵声,踏仙君冷笑:“……主人当真风雅。深更半夜不寐,来本座寝处偷听壁角?……您不热吗?”
师昧脸色更凉:“你也适可而止点。把他弄死谁都没得玩。”
踏仙君嗓音懒洋洋,低沉里透着丝慵倦:“主人您大可放心,本座在床上也没什变态癖好。贯只爱务实,对于闲磨嘴皮子、拿蛇蛰人、绑着眼睛玩猜谜概都无兴趣。弄不死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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